第五十三章 第一次庭审开始

  用完晚饭，成步堂带着零子来到了昨晚的案发地点，绫里律师事务所。
  不过此时整个事务所已经被清理得十分干净，所谓的“案发现场”已经荡然无存。
  进入事务所办公室的门，零子打量了一下房间。办公室左侧是沙发和茶几，右侧是办公桌和办公椅，办公桌后方是书架，上面堆满了资料夹。正前方的墙壁上有一扇窗户，窗户在沙发和办公桌中间偏右位置。右前方的墙角处则布置有一个立式盆栽。
  成步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现场都不存在了，还谈何调查呢？
  零子问成步堂道：“有没有照片之类的？警方应该有拍照吧。”
  “警方确实有拍照片，但怎么可能将照片交给我呢？”
  “那么你说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吧。”
  “当时尸体倒在了窗边的位置，地上有一个破碎的立式台灯，台灯碎片洒落在尸体右侧附近，现在应该都已经被清理掉了……原本这个台灯是放在办公桌旁边的。”
  “被害者的死因和凶器呢，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千寻姐是头部遭钝器击打而亡。凶器是一个思想者造型的闹钟，颇有些重量，当时就落在千寻姐尸体旁边。”
  “你自己应该做过一些努力吧？有什么收获没？”零子记得成步堂在真宵被捕后也是四处奔波的，今天下午他来找毛利侦探和自己，上午应该在到处奔走调查事件吧。
  “今天上午我先是拜访了星影律师事务所的所长——星影宇宙之介，他是千寻姐刚进入法律界时的前辈，我希望他能替真宵小姐辩护。他一开始答应了我的请求，然而等我离开事务所之后没过多久，他又打电话过来说改变主意，不会替真宵小姐辩护了，而且还说星影律师事务所的其他律师也不会帮真宵辩护。我想，可能是因为此次庭审时的检察官为御剑怜侍的缘故，御剑自二十岁成为检察官以来，至今四年时间里庭审胜率接近九成，是一个才能卓绝的天才检察官。星影律师听到他的名字，心生退意也属正常。”
  零子自然知道星影改变主意的原因并非出在御剑身上，但她目前也没打算多说。而且从刚才成步堂的话语中，她听出了一丝异样。
  御剑的胜率接近九成？可自己怎么记得，在遇到成步堂之前，对方担任检察官四年以来可是全胜纪录啊。
  “那位御剑检察官输过吗？”零子问成步堂道。
  “我听说他在和号称律政女王的妃英理律师对决时有过几次失败。”
  原来如此吗……呵呵，这或许也是混合世界的妙处吧。
  就是不知道那位号称“传说中的检察官”，原作中职业生涯四十余年未逢一败的狩魔豪有没有和妃英理交锋过。
  成步堂走到窗边，对零子说道：“事件发生时有一个目击者松竹梅世小姐，是对面旅馆303房间的住客，她号称透过房间窗户看到了这间事务所里发生的情况。”
  零子走到窗边，窗外数米处便是旅馆的外墙。律师事务所是在二楼，对方是在旅馆三楼的房间，通过旅馆墙上的窗户由上而下观望，确实能窥见事务所办公室里的情况。
  “那位目击者说是绫里真宵小姐杀死绫里千寻小姐吗？”
  “目击者和警方的对话内容我也知道得不多，估计只有到法庭上才能一见真章了。但是我曾进入过那个303房间，发现一个袖扣以及一个窃听器，不过应该和这次事件没有关系吧……”
  零子很想吐槽，这种怎么看都是非法搜证的举动吧，然而原作里当成步堂在法庭上将窃听器作为证物呈出时，却没人觉得他的行为异常。也不知道在这个混合世界里，他的这一套还行得行不通？
  “你的发现就这些了吗？”
  “我今天早上来过事务所，捡到了真宵的手机，里面录有她和姐姐的通话。”
  零子又想吐槽了，这么大的一个证据竟然也能遗留在现场，负责取证的警员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那录音我能听一下吗？”
  “好、好的。”
  成步堂打开了手机，一个女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今晚九点，你能来事务所吗？”
  声音显得成熟沉稳，应该就是绫里千寻的声音。
  “要请我吃什么东西吗？味增拉面不错，要不就请我吃味增拉面吧！”
  这一次的声音可爱而活泼，应该就是绫里真宵的声音了。
  又听了一些对话，都是些姐妹闲聊的内容，不过听到最后……
  “啊，对了，我这里还有个思想者造型的闹钟呢，调好时间的话它还会语音报时的哦……不过现在这个闹钟已经不会说话了，我把里面的机械芯拿掉了，换成了其他文件进去。”这是千寻的声音。
  零子问道：“千寻小姐刚才所提到的闹钟，就是凶器吧。”
  “是的，那个闹钟就是凶器。”
  零子摸着下巴思索着，虽然自己知道这次事件的真凶，但眼下根本没有能将对方揪出来的证据。自己知道突破口在证人松竹梅世那里，看来还是得依照原有剧情，明天在法庭上让松竹梅世露出破绽。
  “明天替真宵小姐辩护的律师请好了吗？”
  “还没有，在被星影律师拒绝之后，我也想过请妃英理律师出庭辩护，但对方开价很高，我付不起律师费……”
  这也很正常，星影律师一开始同意帮真宵辩护那是因为他和千寻有旧，因而愿意照拂一下故人的妹妹。而妃英理和你又非亲非故的，想要委托她的话自然要付律师费，而她作为国内最顶级的律师，律师费自然不可能低。
  “那你自己帮真宵小姐辩护不就行了？”
  “可我只有一次辩护经验，而这次的对手又是那个天才检察官御剑怜侍……”
  成步堂显得很没自信，这也难怪，原作里他也是到最后迫不得已的时候才决定亲自帮真宵辩护的。
  零子给他鼓劲：“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认为你很有潜力，将来必能成为律师界的传奇人物，超越绫里千寻，乃至超越妃英理都不在话下。一个御剑怜侍而已，绝对赢不了你的。”
  成步堂虽然觉得零子的话太过神棍，不过还是勉强笑着答了声谢。
  “对了，金田一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调查的么？”
  “就眼下的情况而言，想要在明天开庭前找出真凶，恕我直言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才让你帮真宵小姐出庭辩护，只有撑过了明日的庭审，才有逆转局面的机会。”
  成步堂闻言，显得很是犹豫，脸色变幻了好几次，最终说道：“如果让我出庭的话，我希望金田一小姐能在我身边帮助我。”
  零子闻言，有点发懵：“辩护席旁边能随便站人的吗？”
  “我说你是我助手，应该没问题的。”
  这么随便真没问题吗？不过零子随即想到原作中绫里真宵也好、以及之后的绫里春美也罢，好像都是随便站上辩护席的，那自己站在从成步堂身边应该也没问题吧。
  不过这是一个混合世界，而不是单纯的《逆转裁判》世界啊，零子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拜托了！”成步堂双手合十，诚恳请求道。
  “罢了罢了，我明天陪你这一趟就是了。不过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明天我被法警赶出去的话，那我也就爱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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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8日，上午九点五十分，东京地方法院，第一法庭。
  零子和成步堂已经站在了辩护席上，御剑怜侍也已在对面准备就绪，真宵则坐在被告席上耷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后方的旁听席上稀稀疏疏地坐着二三十个“观众”。
  然而此时这些“观众”们的的焦点并非是被告绫里真宵，还是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零子身上。
  这是哪来的大美女啊，实在是太吸引眼球了！没听过律师界有如此年轻且风华绝代的人物啊？
  御剑怜侍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零子，但视线却总不免偶尔往零子身上瞟一下。
  零子则大大方方地观察着御剑，顺便查看下其属性。
  御剑怜侍——武力：C-、智力：A-、亲密度：E。
  智力评价总体而言还是对得起天才检察官这一称号的，虽然还是不能和柯南那种变态级人物相比就是了。
  被告席上的真宵也在注视着零子，虽然今天一大早成步堂就来对自己说找到个很厉害的人物帮忙，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漂亮的女孩，也不知道究竟靠得靠不住。
  时间到了十点，准时开庭。
  法官坐在法官席上，看上去倒还有些威仪，如果无视他那闪亮光头的话。
  只见法官敲了下法槌，说道：“现在开始审理绫里千寻遇害一案，双方是否都已准备完毕。”
  “检方已准备就绪。”御剑怜侍说道。
  “辩护方已准备就绪。”成步堂随即说道。
  法官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就先请御剑检察官陈述案情经过。”
  御剑行了一礼，然后开始进行陈述。
  “被害人，绫里千寻。嫌疑人，绫里真宵。两人为姐妹关系。”
  伴随着御剑的陈述，法庭一旁的屏幕上也映出了千寻和真宵的照片。
  “检方拥有确凿证据能证明嫌疑人的犯罪行为，同时也有确定性的证人。坐在被告席上绫里真宵有罪，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那么，就先请第一位证人入席吧。”
  一个身穿深绿色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站到了证人席上。
  “证人，说出你的姓名和职业。”
  对方听到御剑的话，立马开口道：“我叫糸锯圭介的说，是负责此次绫里千寻遇害一案的刑警的说。”
  这位糸锯刑警的口癖，就是在每句话的结尾加上一个“的说”。
  御剑继续说道：“证人，请务必确保你的证言准确无误……那么，请你开始作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