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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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晴一脸疑惑的看着素潋，但她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就没有听到她们说的话一般。
宋昕书忍不住伸手摇了摇她，“素潋，现在你总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刚刚我感觉你有些不对劲，虽然你没有说，但我是配合你做了。”
“昕书，雪晴姐，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有些不敢确认，你们让我好好的想一想。而且现在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吧！”素潋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口道。
掌柜的见她们的背影远去之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地方，除了胭脂点雪那一款水粉外，其他的几款她们都不曾打开过就买下来了，而且自己看她们的样子不像是那么好糊弄的人，难不成她们已经发现了些什么，才会买下其他的几盒水粉一起来打消自己疑虑吗？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自己这次可能是惹了大祸，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走进了铺子里，他也顾不得去多想，赶紧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迎了上去，“不知道这位姑娘想买点什么呢？我这里什么东西都有，质量绝对有保证，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尽可以来找我。”
如果宋昕书她们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来那主仆两人就是陆嫣然和莲心两人，昨晚上她们被陆明砚发现之后吓得不轻，整个晚上都是心惊胆战的，早晨起来之后就发现陆嫣然的眼圈周围非常的黑。
而且脸上的水肿虽然是消散了，但手指印还是清晰可见，根本就不能出去见人。
但陆明砚下了死命令，说要让她跟着一起去见自己的朋友，要是自己这个样子出去的话，不仅丢了自己的脸面，也会让陆明砚脸上无光，到时候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现在她对陆明砚已经没有往日的依赖与崇敬，更多的是惧怕，害怕他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抛出去，所以自己必须要时时刻刻的警惕着，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颗有用的棋子，这样才能使自己的性命更加的长久。
她们出门的时候有些匆忙，并没有带那些胭脂水粉珠钗耳环什么的，所以必须要出来买。
如果不是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岂不是要笑话自己。
她出来的时候本想先去宋昕书那里露露脸，后来觉得自己这张脸实在是没有办法见人，如果跟宋昕书站在一起的话，她一定会自惭形遂。
“你们这里有没有上好的胭脂水粉，都给我们拿出来看看！”莲心恶声恶气的开口道。
掌柜的心里觉得非常的奇怪，怎么自己总是遇到带着面纱的女子，难道这是一种新的风潮吗？而且这婢女说话未免有些不中听，他心里非常的不喜。
但是人家是客，自己的银子还得要从她们身上赚，一切都得要忍耐，大不了就是叫价叫贵一点，让她们大出血就是了。
“姑娘，我这里的东西可是这金陵城最好的，您二位稍等一会我这就去给你们拿！”掌柜的说完之后就转身进了内室。
因为有了宋昕书她们那里的怀疑，这次掌柜的没在敢拿出胭脂点雪来，他就担心真的被发现了什么，那自己到时候可就真的是惨了。
在等待的时候，陆嫣然她们四下打量铺子里的东西，目光突然落在角落里，那里似乎是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她给自己身边的莲心使了一个眼色。
莲心快步走了过去，把东西捡起来之后拿到了陆嫣然的面前，赫然就是一方手帕，看绣样总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听到里面的动静之后，赶紧把东西收进了自己的衣袖里，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莲心有些奇怪，自家小姐从来都不会捡别人掉下的东西，现在不仅是捡了，似乎还挺宝贝的样子，这东西的主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就在她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掌柜的拿着好几样胭脂盒走了出来，看到她们两人的时候，脸上立刻带上了笑意，虽然不能卖胭脂点雪，但自己手里的这几种胭脂也并不便宜。
“两位姑娘久等了，这几款胭脂都是我们这里卖得很好的款式，您可以看看！”掌柜的一脸殷切的开口道。
陆嫣然似乎有些不耐烦，随意的拿起其中一盒闻了一下，然后又放下去拿第二盒，同样的动作重复好几次之后，全部都放下了，她一点都看不上。
她从小用得东西都是最好的，还有很多的东西都是贡品，这几样胭脂对于一般人而言看起来确实不错，但自己却一点都看不上眼。
见她没有一样看上的，掌柜的心里有些打鼓，看来这也是一个行家，难不成自己还要把胭脂点雪拿出来吗？
这样做似乎风险有些大，就在他斟酌厉害的时候，莲心突然开口道：“掌柜的，这已经是迷们这里最好的胭脂了吗？”
她自小就跟在陆嫣然的身边，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陆嫣然平日里对她还算是宠爱，有时侯也会赏赐给自己一些她用的东西，所以自己的肌肤比府里的其他婢女都要好很多，她们也都是非常的羡慕自己。
这几款胭脂对于自己而言已经是珍品了，但对于陆嫣然而言还差远了，也难怪她看不上，但现在她们急用这些东西，为了买到合适的胭脂水粉和珠钗这些东西，她们已经跑了许多地方了，再这么走下去的话，她怀疑自己的腿是不是都要断了。
掌柜的刚想说话，陆嫣然突然开口道：“行了，就这几样吧，凑合着用一下，都给我包起来。不过掌柜的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夸下海口了，这些东西也就能够用来糊弄一些不识货的人而已。”说完之后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莲心赶紧付了银子之后跟了上去，只留下脸色难看的掌柜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
过了好久之后，才小声的呢喃道：“你懂什么，老子都没有把好东西给你拿出来而已。拽什么拽，不过是有一个好出身而已。谁知道你面纱下那张脸是不是貌丑无颜，才会用面纱来遮挡。”
陆嫣然出来之后，竟然有些迷茫，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这偌大的金陵城似乎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最后她想了许久，唯一的去处就只能去找宋昕书，她根本就不想回去面对自己父亲的那张臭脸。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莲心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从昨晚上开始陆嫣然的心情就不是很好，所以她也不敢轻易的去招惹她。
陆嫣然并不想搭理莲心，说起来自己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多多少少都跟她有很大的关系，虽然他心里知道自己并不应该如此，但就是忍不住那样去想。
“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先回去，把那些东西也一起带回去吧！”陆嫣然冷漠的开口道。
莲心其实心里清楚她是在责怪自己，那件事自己确实没有做到一个奴婢的本分，但说起来都是自家小姐美貌惹得话，自己也是无辜被牵连的那一个啊，这话自己怎么能说出口呢，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
总有一天她也要成为人上人，到那个时候看谁还敢欺辱自己，曾经受过的这些委屈自己都会一一的还回来的。
“小姐，您别这样为难奴婢，要是让老爷知道的话，奴婢会被老爷打死的，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小姐的。”莲心哭着一张脸开口道。
她越是这样说，陆嫣然心里越是烦躁，她每次这样说的时候总能勾起自己心里那些不好的记忆，一脸不耐烦的开口道：“你会不会被打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脸，赶紧给我滚！”
莲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开口道：“小姐，奴婢真的知错了，您就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以后一定会用性命保护您的！”
她这样的行为顿时引来了众人的注意，许多人都盯着陆嫣然看，嘴里还念念有词，虽然不知道他们再说些什么，反正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奇怪。
陆嫣然对莲心此刻真的是烦不胜烦，不过是自己身边伺候的一个贱婢，居然也敢用这样的方法来逼迫自己就犯，看来自己平日里太过于宠着她了，才会让她如此无法无天。
“那是哪家的姑娘，小小年纪怎么心肠如此歹毒，就算是自己身边伺候的奴婢也是人，怎么能这么做呢？”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开口道。
“就是啊，我看那姑娘眉清目秀的，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那小姐居然如此恶毒，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在折磨那奴婢。”另一个妇人也随即附和道。
周围人的议论声让陆嫣然觉得很难堪，她还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议论过，而且她也没有对莲心做什么，只不过才说了两句她就敢用这样的方法来威胁自己，看来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样的婢女自己可要不起，但现在不是打发她的时候，等回去一定要想个由头把她给发卖了，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赶紧给我滚起来，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我怎么就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婢女！”陆嫣然恶狠狠的开口道，说完之后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莲心其实也有些愣神，但她心里并不是想这样做，这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反应，若是以前自己在府里犯了什么错，只要央求一下陆嫣然，她都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