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代理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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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谴责他又怎么样,他迄今为止都没坐过牢,没被老天惩罚过。(m.手机)
  除了已经幻想了几十年的梦想,其他的,他再也无所谓。
  苏盛柏淡漠着脸色,起身拉开门,稍微有些惊讶,因为他看到了站在门后的关彩影。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跟他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进去,眼底充满了厌恶。
  “苏代理,我是按苏总吩咐,来跟您交代一下有关公司的金融事务的。”
  苏代理?
  苏盛全阴沉着脸色。
  凭什么对苏熙诺就叫苏总?而他代理总裁就直接喊成了苏代理?
  他们实在欺人太甚!
  冷冷地看向关彩影,眼里同样没有一丝看到曾经亲人的复杂情绪。
  “现在我才是苏氏的总裁,苏熙诺要养胎,麻烦你们改一下口,别让我觉得你们对我这么不尊敬。要知道,虽然我刚上任,但是随意开除几个员工的权利是有的。”
  “您是在威胁我吗?”关彩影露出一个错愕的神情,“可您本来就是代理啊,就算您的头衔上有‘总裁’两个字,但不是就是不是,你用暴力手段抢来都是没有用的。”
  是在暗指苏盛全抢苏氏做的那些事,告诉他: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是!
  多浅显的骂人啊,苏盛全怎么可能听不懂,冷笑一声,说道:“徒儿,我什么时候教过你骂师父了?我没教过你尊师的道理吗?你当初要跟我一刀两断,我也让你们解除婚约了,但是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也教导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有一些尊重?”
  “苏代理,这些是我们这个月的收入和发展趋势,您过下目就可以了。”关彩影把一张复印纸竖在他面前,却直接无视了他掷地有声的一番话。
  对她来说,苏盛全就是个小人。尊敬是她以前才应该干的事,现在她的任务是把不重要的东西给他看一下就算完事了。
  至于那些机密,自然不会拿出来。
  就连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她也完全没有耐心指导。
  反正苏盛全也看不懂。
  只耐
  着性子竖了三秒便收了回来,苏盛全还愣着呢她又递出了一张复印纸。
  “这是我们金融部负责的事务,您可要好好看清楚了,千万别因为什么仇恨给我们施加那么多的压力。”她轻蔑地笑着。
  苏盛柏倒是很欣赏她。
  一开始他听到她是苏盛全的学生时,是极其没有好感的。但后来发现这个女孩非常善良,没有什么心眼,而且足够正直,得知苏盛全干的那些事后,果断地撇清关系。
  之后她的才能也被逐渐挖掘出来,她对金融部长这一职务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也把手下带领的人教得服服帖帖。
  苏氏遇到危难时,她对摆脱危险可是做了很大的贡献,可以说,如果没有她,苏氏很有可能在前一段时间就完蛋了。
  此时的关彩影的忍耐值为零,苏盛全都还没来得及出声呢,她就已经懒得伺候他了,把所有文件资料通通甩在他的面前,还极其不屑地说道:
  “你连这些都看不懂,还想做苏氏总裁,简直太可笑了。”
  “彩影!”苏盛全的脸色极其难看,铁青铁青地就如同僵尸一样。
  关彩影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到苏盛柏面前,说着苏盛全完全听不懂的名词,向苏盛柏交代了不少重要的事情。
  苏盛柏自然配合她,也跟着放弃了朴素的语言,用起了很多高端而深奥的商业用语。
  他们就是诚心排挤他的,苏盛全沉着脸色,不愿再待下去,转身走了。
  “熙诺竟然让他当代理总裁。”关彩影放下了伪装,脸色也不太好看,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苏熙诺会放这样一条豺狼进来。
  “放心吧,她有自己的计划。”苏盛柏淡淡地说。
  关彩影的眼睛亮了一亮,敛了敛音量,低声说道:“我就猜到她肯定打着什么主意,副总,你告诉我吧。”
  “我也不知道。”苏盛柏却没有解释的**,何况他自己也并不知道,他抬脚往外面走,“我先回去跟我夫人吃饭了。哦,对了。”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烁着不明的意味。
  “你别
  跟那个杜凌接触太多。江南世家杜氏的传人之一,看起来彬彬有礼,实则城府极深。我在几年前曾经和他见过,当时的他可没有如今的收敛,锋芒的确闪耀,却也不是什么善类。现在大概也是这样。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可以接受,也可以当做没有听见。”
  他很少大发慈悲地说这么多,但这孩子的确是个好苗子,只要好好再培养一番,那么在之后,一定会成为苏熙诺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
  他有自己的公司,无法陪这个侄女太久,所以再帮她一下,也算尽了自己的心意。
  关彩影呆呆地看着他有些苍老,却依然挺拔的身影。
  脑子里像是立了四面极高极长的山脉,而且彼此挨得非常近,她就站在这么多山峰围绕着的中间。
  苏盛柏的话传进来,声波碰到了山壁,于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里重播、回放。
  杜凌不是个好人,他非常有野心,也非常善于掩饰自己,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甚至在昨天,她都确定了他不是非常爱她,跟她在一起,很有可能是存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她真的好爱他啊,爱他的一切。
  他的野心,他的伪装,他在暗夜里隐隐闪着流光的瞳孔,她都好喜欢。
  她爱的就是他的这些,可她应该恨的也应该是这些。
  她到底该怎么办?
  继续跟他在一起,她会感到深深的不安;但如果提出分手,她的心里又会极度不舍和难过。
  她难以抉择。
  只能用逃避来解决问题。
  夕阳下的黄昏悄悄爬上她瘦弱的肩膀,在她身后无声地跟她相拥。
  已经入冬了,梧桐叶的叶子全部落了,只剩梧桐树光溜溜地站着,在昏黄的颜色下,背影无比孤寂苍凉。
  而她背对着落地窗,身后也是暖暖的黄色。
  但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黄昏从来就不是暖的,在这样暧昧的颜色下,空虚的冰冷能把人的心冻住。
  她站着,也如同一座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