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严警官
她的意思,便是她心里已经有了杜氏总裁,而且比梁城还要厉害,所以,她不嫁。
这一千万,想必也是那杜总给的吧?关彩影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钱。
但她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果断,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那他,也只能收下。
而且,还可以利用这笔钱,做点之前超出他预算范围之内的事。
苏盛全伸手,缓缓地朝桌上的那张卡摸了上去,指尖碰到的时候,还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一下。
关彩影都忍不住要大笑一声:她的师父可真爱钱啊!
这时候明明能非常有骨气地吼一声谁稀罕你的钱,转身就走,还能让她的脸色难看几分。
但他一点这样的意思都没,反而还接受了这种诱惑,让她能毫发无损地离开。
轻蔑地从喉咙里哼了一声,朝外面走了出去。
阳光猛烈了不少,她眯了眯眼,看向那个背着阳光的男人。
他转过头,是一张儒雅帅气的脸,笑着问她:“搞定了?”
“嗯。”她歪了歪头,“他很喜欢你的一千万。”
见她如此表现得如此可爱,杜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她却轻笑一声,问道:“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你心里最特别的女孩了?”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脸上慢慢浮起的红霞,却暴露了她的内心。
她还记得当初他说的话啊?
扬起一抹笑容,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是。”
她想让他承认,那他便承认呗。
反正她需要他,他也需要她。s市。
在十几年前,这里是一片极其危险的地方,数不清的毒贩在这里横行霸道,贩卖毒品,使无数无辜的百姓受害,最终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之后国家动用了一大笔钱财,还派了几千个缉毒警察到这里,警察们和毒贩闹了个两败俱伤,但最终还是还了s市一个和平。
然后国家又拿了不少公款来打造这个地方,把这里变成了世界知名的旅游胜地,来这里的人络绎不绝。
而这天,苏熙诺领着一大班苏氏的员工来到了这里。
这是公司半年举办一次的旅游福利,之前因为s市跟a市离得实在不近,所以之前一直没有挑过这个地方。
但最近总有关于父亲的事被提起,也勾起了她的不少回忆,所以便想看看当年父亲“死”的地方,最好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薇薇安挑的是一家非常上档次的酒店,就在海滩旁边,随便从一个房向下眺望都可以看见碧蓝的海水。
这样不错的一个地方,也引来了另一批人。
两辆车的人同时走下来,都看到了对方,不禁面面相觑。
苏氏的人?!
褚氏的人?!
连苏熙诺都忍不住愣了一愣,直到看见车上最后走下来的那个男人,才无奈地笑了一声。
难怪当他听到他说要出去旅游几天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一样,原来是已经预谋好要跟踪她了。
她瞥了一眼有很大嫌疑的薇薇安,便看见对方正心虚地躲着自己的眼神。
褚奕寒迈步走到她的面前,不顾周围苏氏员工的惊呼声,拉起她的手,便往酒店里边走去。
苏熙诺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是捏了捏他的手,是在责怪他这么高调。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身为两家总裁,也得注意一点形象啊!
比如说她现在这样被拉着,像什么话!
却被男人给无视掉了。
他想跟她怎么样,关别人什么事。
房间里。
褚奕寒终于把她的手给放开,然后坐在了沙发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锁定着她。
“谢谢你废心思啦。”
苏熙诺重新把他的大手拉了回来,满目柔情,轻声说道。
他会这样,肯定是因为舍不得分开,所以才会拉着全体褚氏员工来陪她。
而反观她,说走便走了,似乎半点留念都没。
其实也不是的啊,一路上她都有在想他。
但对比起他做的事,就不值一提了。
褚奕寒一向能看懂她,薄唇轻启,淡淡说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多令人感动的事,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就好,你只需要好好地爱我,其余的,无需多想。”
苏熙诺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在面对她时,总会有掩饰不了的深情,像一池看上去非常幽深的湖水,但只要伸手触摸一下,就可以发现这水有多么的清澈。
只对她一人的清澈。
她忍不住吻了一吻他的眼睛,像是在吻自己一样,因为他的眼里装的全是她。
她苏熙诺何德何能,才能在今生被这样一个男人给爱上?
怕是把前几辈子的运气都积攒到这一辈子了。
褚奕寒把薄唇贴在她的丰唇上,细细吮吸着,不舍得用力让她觉得疼。
眼睛也粘在了她的身上,一刻都不舍得松开。
两人都开始有些动情,苏熙诺伸手便要去帮他把皮带解开。
可刚触碰到金属扣呢,忽然听见门铃响了一下,薇薇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少有的严肃。
“苏总,有一位姓严的警官找您,他说……他认识您的父亲。”
她听完猛地站起身,激动地抓住褚奕寒的手臂:“是认识父亲的人!会不会,会不会知道当年的一些事?!”
她很少表现得如此失态,可想而知苏父
褚奕寒一向不起波澜的眼睛里也浮现了几丝惊喜,他也站了起来,先帮她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肯定知道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唐突地找上你呢?看来,当初也有很多我们并不知道的隐情。”
s市警局。
苏熙诺说她要找严警官的时候,其他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称得上古怪的神色,似乎没有料到竟然会有人找他。
最后是一个看上去蛮年轻的警察给他们带路,而那些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一些的,都不乐意。
似乎严警官这个词是什么老一代人的忌讳。
而年轻人的恐惧则没有这么深。
这是为什么呢?
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苏熙诺向这位年轻的警官打探了不少消息。
在十几年前,严警官是他们局里获奖最多、地位最高的人,连局长也难免要看他脸色。之后便发生了一场缉毒行动,局里派了很多人去,最后只剩下严警官和外面几个回来了。严警官回来之后,性格大变,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之前还蛮爽朗的一个人,现在整天都阴沉沉的。
他的名字叫严正。
七拐八弯了好久,终于走到了一扇破旧的门前。
年轻警官敲门的手先顿了一顿,然后朝苏熙诺低声说道:“不是局长不给他一间好的,是他自己非要坐在这。”
苏熙诺点了点头,然后他便小心翼翼地叩了三下门,等待着回应。
等了片刻,里面传来一道嘶哑干涩的声音:
“进来。”
声音的主人,光听起来像个已有七十岁的老人,像是什么东西互相摩擦才能发出的刺耳难听的声音。
苏熙诺轻轻推开了门,一想到这是有关父亲的人,她的心脏就砰砰跳了起来。
入目是一片黑暗,周围的窗都被人用窗帘挡住,只有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有着一根点燃的蜡烛。
还有坐着的一个……人。
若不是因为她打开了门,有光照射进来,她和褚奕寒还真没办法这旁边坐了个人。
老人缓缓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扯了扯干枯的嘴角,发出了桀桀的声音:
“你就是盛义的女儿?果然长得……很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