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死一个
她一边揉着自己后腰，一边躺上软塌，刚才那一撞肯定会淤青，好疼……
“小姐！！！”带着哭腔的呐喊。
沐瑶迷糊睁眼，春桃正红着眼睛怔怔的盯着她，她想定是因为昨晚慕霆夜的到访。
她起身，笑眯眯的歪头道：“春桃，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果然，她真的发现春桃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她觉得春桃太有意思了，这都能唬住。
“小姐，我不能伺候你了。”春桃豆大的泪珠，成串的往下掉。
“别介啊，你咋又哭。”
“小姐，我——”春桃望了望门口，小声道：“昨晚我见到男……男人进来，我很怕，然后我醒来，天都亮了，原来我是在做梦，可是昨晚好像真的发生过，我一定是……我，脑袋坏掉了。”
沐瑶哈哈大笑，摸摸春桃的额头。
“傻瓜，你脑袋好着呢，你要做的就是养好伤，我还要带你吃香喝辣呢！”
春桃呆愣愣的。
柳红气喘呼呼跑进来，微微俯身。
“小姐，出事了，祠堂着火，张婆子死了！”
……
沐瑶来到祠堂，门口放着张婆子的尸体，家丁们正在清理现场。
大蒋氏略显焦急的张望，沐馨则站在小蒋氏一边，其余二房三房的人也在窃窃私语。
沐瑶清楚看见沐馨手腕处血线依旧，只是小蒋氏并未在纠缠她给沐馨解毒……
俞氏看见沐瑶，当即惊呼：“二小姐，你怎的才来，张婆子到底伺候你一场，现在这般死状，不知是否真是王嬷嬷索命啊呢。”
俞氏说完，状似惊恐失语的捂住嘴巴。
沐瑶挑眉轻笑。
俞氏瞪眼，语气不满道：“二姑娘，你笑什么？”
沐瑶轻呵，露出一口小白牙道：“笑你傻喽，王嬷嬷索命索到沐家祠堂……那到底是跟谁索呀？祖先吗？”
沐瑶抻头，眼带笑意的等着俞氏作答。
俞氏没想到沐瑶如此直白，一时语凝，被小蒋氏瞪了一眼，不在说话。
大蒋氏哼了一声，先一步进到祠堂，众人跟随。
李管家匆匆迎上来，气喘呼呼道：“老夫人，祖宗排位无碍，只是被熏黑，从新上漆即可。”
大蒋氏松口气道：“失火原因？”
李管家弓腰道：“应该是张婆子烧了帷幔，幸得扑救及时。”
大蒋氏呼出一口浊气，跪地道：“祖宗保佑，列祖列宗莫要怪罪啊！”
身后众人呼啦跪倒一片。
沐瑶墩地，检查张婆子的尸体，口鼻并无烟灰，身体僵硬，关节不能弯曲，但是没有明显尸斑，显然死亡时间在4-6个小时左右。
此时刚过卯时，如此推断张婆子死在丑时，她刚要起身，发现张婆子五指成拳好像手中攥着什么东西。
沐瑶试图看清——
“二姑娘，你在干嘛！”小蒋氏大喝一声，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恶心，这沐瑶，死人的尸体也敢触碰。
“姑母，你看那是什么！”小蒋氏徒手一指。
李管家上前，费力掰开张婆子的手，拿出一张字条。
沐瑶已经站到一边，跟唏唏嘘嘘的众人一样等着看戏。
小蒋氏接过纸条打开，‘啊’的尖叫一声，将纸条扔在地上。
众人都看个清楚——
‘祸起东南，乌云蔽月，红光骤降，灾祸连连’
大蒋氏险些站不稳！
小蒋氏担忧道：“姑母，您小心！”
沐瑶心底冷笑，东南，正是瑶心居，红光骤降，便是祠堂的大火喽，这乌云闭月，灾祸连连，莫不是还留个悬念?
众人一片静默，直到俞氏抬手指天。
“真的没有月亮！”
“三婶，你莫不是吓傻了，白天哪来的月亮，哈哈。”
开口的紫衣男子，正是二房的纨绔嫡子，沐煜。
沐瑶都想给沐煜鼓掌了。
周氏瞪眼，拉扯沐煜。
小蒋氏险些气的倒仰。
俞氏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扫过面色不虞的大蒋氏，瑟索的垂眸不语。
沐瑶冷眼看这一切，先是王嬷嬷，再是张婆子，王嬷嬷死状惊恐，不似作假，她不禁疑惑若是小蒋氏所为，作何能将王嬷嬷惊吓而死？
大蒋氏解散众人，拂袖离开。
沐瑶回到瑶心居，吃饱喝足就开始补眠，一觉睡到傍晚，她是被饿醒的。
柳红守了一下午，实是对沐瑶佩服得紧，不管发生什么事，沐瑶吃饱了就能睡，睡醒了就会饿吧……
“二小姐，饭菜奴婢去热一下。”
柳红退下，春桃跟沐瑶大眼瞪小眼。
沐瑶发呆，突然闭眼又骤然睁开，沐馨手上的血线不对！
此时静心阁，小蒋氏正跟沐馨用晚膳。
“娘啊，你答应我解了毒就弄死沐瑶那个小贱人的，现在我的毒明明解了，我为什么还要装中毒？”沐馨手腕红线依旧，她实在是等不及想要弄死沐瑶泄愤。
小蒋氏拍拍沐馨的手道：“馨儿，娘知道你吃了亏，娘比你还痛恨那个贱丫头，只是你爹快回来了，我们现在只能智取，你过来，娘告诉你……”
……
寿安堂，念经半日的大蒋氏，神情憔悴。
她才喝下一杯安神茶，蔡嬷嬷就禀告，小蒋氏在外求见。
大蒋氏挥手，整个下午都在想祠堂的事情，她锐利眸子一眯——
小蒋氏端着木盒子进来，盈盈俯身道：“姑母，这是哥哥托人送来的，能助人安神。”她打开盒子，“姑母，味道可还行？”
盒子里面一朵莲花，幽香沁人心脾的，大蒋氏到是爽利不少。
她满意道：“你有心了。”
小蒋氏叹气，眉头紧皱道：“姑母，张婆子的事，我疏忽了，现在人心惶惶，我实心中难安。”
大蒋氏不语，小蒋氏咬咬牙道：“姑母，您不是怀疑我吧？我知道之前是我鲁莽，婉君已经知错了……”
小蒋氏泫然欲泣。
大蒋氏扬声询问：“此事当真不是你所为？”
“姑母，我怎会拿祠堂祖宗开玩笑。”
大蒋氏略微沉思，眸色深沉如夜，轻声道：“此事我自有决断，你不可妄动招来非议，可懂？”
忽的外面传来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