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游戏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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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顶的只有一个工作群，孙菲菲似乎有清理手机的习惯，除了一些约游戏的未读，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在这些没营养的聊天记录里，有一条引起了徐文生的注意。
一个网名为H的女孩，向孙菲菲发了数十条信息。二人正常对话的聊天记录止于1月18号17点43分。也就是遇害的当天，最后一条消息是孙菲菲回复的，内容是：我总感觉身后有人，不说了哈，我先回家。
再之后就没有任何的消息，女孩一直在给孙菲菲弹语音，恐怕那时她已经遇害了，没有做出回复。
“这个H是谁？”
往上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只有下班之后的闲聊，徐文生思考再三，决定给她回拨一条通话。
“嘟…嘟…嘟…嘟嘟。”
给挂了？这是不方便回话吗？
正待徐文生打算再回拨一条的时候，对方发来了一条语音。
打开扬声器，里面传出一个女孩战战兢兢的声音。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能问出这种话，证明女孩知道孙菲菲遇害了，目前也只是通知了她的父母和公司同事。想到这，徐文生问道。
“你是报案的那个女孩？不要害怕，我是警察。”
对方沉默了几分钟，发起了语音通话。
司琦伸手接过，说道：“你说话语气太生硬，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点击接听，语气柔和的说道：“您好，能听清吗？”
“你…你又是谁啊？”
顺手点了根烟，司琦解释道：“我怕刚刚那位警察叔叔把你吓到，所以主动接过的电话。你方便请一下午假，来我们单位一趟吗？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
如果我们去你们单位单独找你了解可能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影响，请你理解。”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瞬便答应下来：“好，今天下午我会去的。地址是哪里？”
“市总局，来了打这个电话就可以。”
挂掉电话，司琦道：“搞定了，下午来。任小凯这孙子，等抓到他，老子把他凌迟了！”
陈辰喝了一口饮料，劝道：“等你抓到他再说吧，连这案子凶手都没有线索，还抓黑手呢？”
整理了一下目前的资料，转眼到了下午。
孙菲菲的手机突然响起，司琦看了一眼便出了门。不一会，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女孩。
女孩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一头短发，长款的军绿色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能是第一次来到警局，她的眼睛四处扫视，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司琦笑道：“你又不是凶手你怕什么，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她。去会议室吧。”
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女孩的身前，司琦开门见山。
“请问怎么称呼？”
女孩把纸杯捧在手里，低头小声答道：“何金秋…”
挠了挠头，讲道理，如果她不是凶手，单纯因为紧张的话，这是司琦长这么大见到的最羞涩的女孩。
“嗯…是我的直白让你感到紧张了吗？那我换个女孩子过来吧？”
“不用…我就是身边第一次有人自杀…有点害怕。”
因为任小凯的出现，警局只告诉了孙菲菲的父母真相。
司琦安慰道：“没事，我想请问你，孙菲菲的男友你知道吗？”
何金秋喝了一口水，说道：“知道，我们是一栋楼的，他们两个早就分手了啊。”
“大概分了多久？分手理由你知道吗？”
“嗯…半个月左右吧，理由好像是孙菲菲想结婚，但是男的没钱结。”
陈辰轻轻敲了敲门，进来问道：“你和孙菲菲的关系很好？”
何金秋见又进来一个帅小伙，更放松了些：“我们两个关系还算不错吧…我们在上一个公司就认识。”
没想到二人还是老熟人了，司琦追问道：“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何金秋抿了抿嘴，说道：“大家都说她傲慢，物质，嘴毒。其实她挺可怜的，和前男友谈了三年，一分钱没攒下，眼看着年龄越来越大，还分手了。”
“你们一般下班都聊些什么？最近孙菲菲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认识了什么新的朋友？”
何金秋想了想，答道：“我们下班一般都只聊吃，游戏，偶尔抱怨抱怨工作。至于异常举动…她前几天休息，跟我说她遇见了一个特别特别成熟的男人。”
“你知道她的前男友是哪层楼叫什么吗？”
“他在17楼的一个教育学校上班，我只知道他的外号叫大飞。”
司琦提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她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在出事前有没有和谁发生过激烈的口角？”
“在单位没有，下班我就不知道了。大家都知道她的脾气，没人喜欢和她较真。”
与何金秋互换了一下微信，司琦便把她交给了陈辰。
陈辰又简单了问了几个问题，便把何金秋送出了警局。
随后回到屋子里说道：“他们那栋楼的年假一般都是从29放，然后初八上班。”
司琦招招手叫来了王飞，嘱咐道：“你去孙菲菲单位的那个大厦，17楼，一家教育学校，找一个叫大飞的。他是孙菲菲前男友。”
点燃一根烟，掏出手机给何金秋发了一条微信。
“麻烦你回去查一下孙菲菲近半年的考勤，看一下她都是哪天请的假。”
很快得到了回复：“好的。”
司琦随手盘了一下自己的小辫子，看向盯着白板的徐文生。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暂时应该把第一个死者先放一放？同样都是割腕，一个划一刀，一个划好几刀。一个有凶器，一个没有。你非要把它们两个串到一起吗？”
徐文生摇了摇头，辩解道：“你不觉得太巧了吗？用你的话说，天马行空的判断目标，脚踏实地的搜集证据。”
“呵，你什么时候开始听我的话了？判断目标？目标在哪？任小凯自己杀的？你觉得他是那种自己做了嫁祸给空气的人？”
司琦精准的连珠炮把徐文生打的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些意气用事，但过多的巧合累计在一起时，它便不再是巧合。
“没错，他不是一个会把自己做的事嫁祸给空气的人。但他有可能在现场给我们添加多余的信息。”
寻声望去，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男人站在门口。头发上的雪花有些融化的迹象，让头发看起来像是刚洗过还没吹干的样子。
紧紧的盯着司琦和陈辰，漆黑的眼眸透出满满的惊喜……
司琦见到此人，惊喜的喊道。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