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外行人”的分析

  “你完全被小狮子带着节奏走啊。”
  姜雅慧涮了一片羊肉，笑着问徐文生：“他太强势了？”
  徐文生吃了一口脑花，道：“胡搞！你凭什么断定凶手就一定是郭凡？”
  司琦不慌不忙的回道：“我什么时候断定了，只不过我是觉得他有一定的嫌疑，而且你不也让你们王队找人监视了？”
  徐文生叹了口气：“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头绪，不知道作案动机，作案手法简单的难以想象。右臂被刮花的理由只能做一个推断。现场没有留下线索。”
  司琦看了一眼徐文生：“所以，天马行空的判断目标，脚踏实地的搜集证据。”
  徐文生把筷子放下，恨恨的道：“因为你的天马行空，我师傅才会没了双腿。”
  “事实证明，我的天马行空对大于错。至少是你们的一个方向，还有，我想你们能理解一件事。我判断目标靠的是关联性，不要把它敲死，如果你们把他固定作为凶手去搜集的话。你们路可是会越走越窄的。”
  徐文生冷哼一声：“放你的屁，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擦了擦嘴，司琦抬手道：“美女！买单！”
  一顿饭下来，花了徐文生700多大洋，司琦估计永远都忘不了他买单时那抽搐的嘴角。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好吧…司琦是不敢回家，徐文生是没空回家。
  等到徐文生回到警局的时候，王斌等人正在开会。
  带着满身的火锅味，迎着同事各种“恨”意的目光和咕咕叫的肚子。徐文生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文生，你说一下？”
  王斌示意道，给徐文生临时放一顿饭的假是他允许的，毕竟人家出力找可靠的外援。但要是没拿出点什么成果，那可就不行了。
  徐文生点了点头，说道：“刚刚我去接触了一下郭凡，从我们进屋开始他就很紧张，司琦说锁定目标的时候，他甚至表现出了一丝害怕。行为过于反常，但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建议把他列入犯罪嫌疑人名单并实行监控。”
  王斌看向徐文生，只说了问了一句话：“证据一点没有？”
  徐文生瞥了他一眼，道：“要有证据我就直接逮了。还需要监控他？”
  王斌叹了口气，转头问道：“绑架郭凡的现场发现了什么吗？还有绑着他的绳子上，有什么？”
  手里拿着资料的小警察翻了翻，说道：“有的，在绳子上仅发现了郭凡本人的指纹。在绑架郭凡的地点我们发现了一件被烧掉的衣服，只剩下一些碎片了。其中一块碎片还沾染着血迹。经过比对，血迹是王艳的。除此之外，其他的没有。还有，王队，之前王艳接待的那位工人也找到了，他最近正在乡下给人家盖房子。持续了一个多星期了，并没有作案时间。”
  听到这里，徐文生无力的瘫在椅子上。现场能找到的东西太少了，唯一能证明王艳和郭凡有关系的外套被烧掉。
  想想去年，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节。然而今年，先绑架郭凡，后王艳被杀，随后郭凡被扔在工厂不闻不问。以凶手的逻辑根本不成立。
  揉了揉眉心，徐文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王斌。而王斌也想到了这一点，但苦于没有证据，怀疑只能是怀疑。
  就在这时，王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来干嘛？行…等我吧。”
  挂掉电话，王斌便向门外走去。徐文生见状，也站起身，准备去给郭羽打个电话。却被王斌按了下来。
  “你等会，有人要来。”
  有人要来关我屁事！
  徐文生撇了撇嘴，选择服从命令。
  王斌把人带了过来，一路上那人嘴倒是一直不闲着。见谁跟谁打招呼。
  “哟，陆哥没回家呢？我嫂子还管你私房钱不？”
  “刘，一会儿去网吧啊？我请。”
  “哎哟李姐，漂亮这么多那。我姐夫现在是不是被你管的服服帖帖的？”
  “在里边那？哦哦，一起进来呗，又不是外人。”
  当徐文生看见那个招牌的一步三晃的动作的时候，气的眼前一黑。
  司琦！这小子仗着最近帮了点忙。有了点成绩，都开始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司琦看见徐文生也笑了：“哎！徐老三，我这把可是突然有了灵感，马不停蹄的就来给你们提供线索了。你那什么表情？给大爷乐一个。”
  本想着反驳两句，但听到司琦嘴里的那句有灵感了。徐文生还是把心里的火压下去，问道：“什么灵感？”
  王斌此时正把自己小队里的人都叫了进来。有些人对司琦眼熟，有些人眼生，而其他几名老警员看到司琦在屋子里，都笑了。
  司琦见人到齐了，便说道：“大家人都齐了，嗯…我也不废话。直接说吧，案件现场有什么收获？受害人之间的利益关系？我现在都要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王斌示意大家可以说的时候。刚刚拿着资料的小警察把对王斌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司琦听完之后，敲了敲桌子：“那么请问，从郭凡被绑架的小区到西区的那个工厂。不可能每条街道的监控都坏掉了。十点多钟的时候人已经很少了。四周的监控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还是刚刚负责记录资料的小警察举起了手：“从小区到工厂，路程大约为30分钟，我们调查了小区附近和工厂附近的所有有效监控，包括附近所有商家的。10点到早上7点之间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所有的车辆也都没有问题。”
  司琦仿佛已经料到一般，继续说道：“郭凡，一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被绑架了之后所有的有效监控都拍不到凶手的作案手法。最后凶手让他自生自灭了？如果郭凡被饿死，也不符合他每年杀一个人的逻辑。更何况郭凡根本就没有见过他。那他为什么不能放了郭凡呢？”
  王斌听到这，也明白了司琦的意思。这一层他早就想过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司琦看着小警察问道：“你叫什么？”
  小警察回道：“王飞。”
  司琦点了点头：“嗯，这位大歌星，你说郭凡腿部的绳子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对吗？手上的绳子没有指纹。那我们做一个猜测好吗？”
  徐文生盯着司琦，他很了解司琦，他知道，司琦又要开始“天马行空”了。
  果不其然，司琦接下来的话让大家一时难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