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郭凡

  司琦看到这条信息微微一愣，随后拉着陈辰便往外跑。
  陈辰被突然的拽了一个趔趄：“喂喂喂你干嘛？”
  司琦头也不回，对着陈辰道：“快，走，郭凡可能找到了。”
  连鞋都来不及换，二人连忙跑去。
  发完信息的蒋佳把手机放进包里，掏出50块钱，塞进卖菜大妈的手。
  “阿姨，您再继续给我讲讲您家旁边那个厂子最近的事吧。”
  卖菜大妈笑呵呵的把钱收起来，问道：“小姑娘，你想知道啥啊？大妈啥都告诉你。”
  蒋佳捋了捋思路，问道：“就是您刚才和那个阿姨说的，您家旁边那个厂子，传来什么声了？”
  卖菜大妈听到这，摆了摆手，把蒋佳招到了自己摊位里，边给别人秤菜边小声说道：“哎呀，阿姨起得早，昨天去上菜的时候，我就听见有人在那砖厂里头哼唧什么。像是救命，是个男的，听着岁数不大。哎！3块6，给3块5得了。”
  蒋佳疑问道：“那您没进去看看啊？或者报警？”
  大妈的脸苦了一下说道：“闺女啊，大妈这身板，要是真进去，有坏人大妈都出不来啊。再着，我就听见一声，这万一要是听错了，报假警可是要挨拘留的。还罚钱，大妈这卖一天菜，能挣几个钱儿啊。”
  蒋佳继续问道：“那您说那地儿，在哪儿啊。”
  大妈听到这脸色一变，拽着蒋佳说道：“闺女，你可别去啊，那里万一有坏人呢！你这年纪轻轻的，出个好歹的，爹妈多难受啊！”
  蒋佳听到大妈提起父母，脸色悄悄的黯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放心吧，我不去。我是写鬼故事的，所以对这些事特别好奇。您简单描述一下就行。”
  等到司琦拽着陈辰到了蒋佳所在地的时候，蒋佳已经约好了车在等二人了。
  “师傅，西区春城路的酒壶饭店。”
  司机应了一声，踩下油门，车子向远方驶去。
  ……
  徐文生此时正在死者的房间里，和房东核对着有用的信息。
  “受害人叫王艳，女，24岁。独居，在房间里发现一张美霖KTV的名片。已经打电话核实，确实是他们KTV的员工。晚上七点半上班，第二天早上六点下班。房间里有很多贵重的化妆品和首饰，看来她的经济条件良好。稍后文生，你们去KTV了解一下。我们继续采集信息。”
  徐文生点了点头，他深知，分头行动可以最快抓到线索。王斌的细心他是了解的，只需要在KTV那边自己多上上心了。
  ……
  “到了，三十七块。”
  司机把手刹拉起，冲着副驾驶的陈辰说道。
  摸了摸兜，陈辰苦着脸把头扭向后座的司琦：“你拽的太急，没带手机…”
  司琦则直接把头看向蒋佳，蒋佳无奈的扶额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把车费交了。
  “两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总这么冲动。”
  下了车司琦像拨浪鼓似得摇着头，前后左右的看：“这地儿你熟嘛？你说的可能找到了是在哪啊？”
  蒋佳盯着手机导航，摆了摆手：“跟我走！”
  “嗯…前方50米左转，100米右转，230米右前方，直行400米。哦，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整条街尽头的一扇大铁门，透过门上的铁网，可以看到里面都是一些至少两三层楼高的砖房，铁网点点的铁锈说明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了。
  指了指生锈的铁门，司琦问道：“你确定那个郭凡在这里？”
  蒋佳摇了摇头，很自信的道：“不确定啊！但是大妈说今天隐约听到了有个年轻男的在这里呼救。就算不是他，也许是其他人呢？有线索我们就要查，不管几率有多渺茫，这是你教我的！”
  司琦看了看铁门和周围的墙，对蒋佳说道：“我和你陈哥进去，你离远点，一个小时，如果我们还没出来的话，立刻通知徐文生。”
  蒋佳点了点头，退到了远处一家馄饨店，坐在外面点了一碗馄饨，装作玩手机的样子，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路人。
  生锈的铁门发出咯吱吱的牙酸的声音，地上的杂草已经泛黄，左侧最高最大的砖房敞开的已经破烂的铁皮门显得这里格外的荒凉。
  “先从这栋开始吧。小心点。”
  陈辰拍了拍司琦的肩膀，率先走向房子：“你别把我当小孩，一会儿记得跟上。”
  司琦摇头失笑，还是以前的那个陈辰。不过同时他也把警惕性提到了最高，随时准备应付意外。
  房子里全都是破烂的机器，完全看不懂是做什么用的。二人进去仔细搜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司琦皱着眉，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陈辰则没有那么悲观，而是转头准备去了另一栋房子。
  刚走出几步，便被司琦拉住了。回头看去，司琦正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司琦再次拉着陈辰，向外跑去。
  “喂喂喂！又来？你慢点！”
  陈辰被司琦带着跑到了门口的一栋不是很大的小房子前。只听司琦自言自语道：“今天是第三天，他的体力会越来越少。如果是隐约听见，很有可能他就被困在在墙边或者门边的房子。并且凶手暂时不想让他死，很有可能凶手也住在厂区。如果大声呼救可能会引起凶手杀人。”
  “砰！”
  一脚踢开门，陈辰看到的第一幕便是一个男孩被绑在椅子上，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
  确认了一下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和掩体，司琦和陈辰走向前，把头托起，仔细的观察满脸血污的男孩。
  “是郭凡，还有救，死不了。”
  “瞧这嘴唇裂的，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
  “别废话了，你再墨迹一会儿活人都让你给磨死了。”
  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司琦割开郭凡脚上的绳子，手上的绳子已经被磨断，双腕的勒痕清晰可见。不难想象这个男孩遭受了多少的折磨。
  陈辰把男孩背起。司琦掏出了一个塑料袋把绳子装起来。连忙跑向蒋佳，让她叫了个车，载着众人前往附近最近的医院。
  “病人只是由于极度的疲惫和营养供给不足造成的虚弱，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只不过…你们也说了他是被绑架的，很有可能醒来会出现心理上的创伤，这个不是我们的范围，建议你们去找找心理医生。”
  司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通过蒋佳的手机，给徐文生和郭羽各发了一条短信。随后便让蒋佳在病房里看着郭凡，怕他突然醒过来，而自己和陈辰，则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一边等着人来，一边抽起了烟。
  不多时，一辆出租车以近乎超速的速度停在了司琦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了一位高挑的女人。见到二人，第一句话便透露了目的。
  “小凡在哪？”
  下了车的郭羽焦急的问着司琦。
  司琦指了指医院：“在里面呢，你弟弟这几天的遭遇不是很好。一会儿你见到他先什么都不要问，安慰他就完了。剩下的，等你认识的那位徐警官来了再说。”
  ……
  徐文生刚在KTV的经理送瘟神的眼光里离开。掏出手机，看到蒋佳发给他的信息，眉头微微一挑。
  随后给王斌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过后，让同事把资料带回去，自己直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