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唐军来了
刘正则寻到张宗阳,二人一同用唐太宗赋予的权力封锁长江,禁止外人行船。
西门追也在这时持着唐太宗给的玉牌,寻到牛进达,两万大军连夜南下。
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牛进达已经领着大唐劲旅驶出长江,直入东海,向昌国逼去。
因其有战天带路,无亚于有个导航无人机,速度快且精准。
在得知牛进达大军即将抵达的消息,房遗玉改变训练方法,她以三国时期吕布的陷阵营为例。
陷阵营是吕布麾下大将高顺训练的精锐部队,史书记载:“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陷阵营是历史上享誉盛名的一支强军,房遗玉之所以拿陷阵营作例,正是表示麾下军队的体能欠缺。
自动得到韩之永首肯之后,房遗玉再度改变训练方式,以训练体能为由,每日都在榨干军卒力气。
先前训练丛林战是为了勘探地形,训练体能则是为了让这千余军卒变成疲惫之军,与大唐雄师作战之际,失去大量战力。
这日房遗玉例行训练归来,竟在卧龙渊里意外遇上了黄知涛。
房遗玉摇头暗叹,心情颇为复杂:“他终是乱党的人!”
房遗玉对于黄知涛这个曾经并肩战斗的好友,是有着非同寻常的好感,甚至将之视为知己,可现在他却是乱党中的成员,着实让房遗玉有些不是滋味,强笑和他打起招呼。
黄知涛面色冰冷,见‘房武’来此也感意外,面上怔了怔,心说:“房兄何时掺和进来了?”
却也未问出口,黄知涛心里藏着事,黑着格脸,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开。
房遗玉心中奇怪,在她看来黄知涛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物,今天却是有些不同,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这是发生了什么?
直觉告诉房遗玉,要有大事发生,她看了眼已是累的半死的‘手下’,让他们原地休息,而她则朝着黄知涛的方向奔去。
这还未靠近,就见黄知涛和霍志刚领着一众徒弟走出屋子,怒发冲冠,直朝谷内深处逼去。
陈侠步自然也在其中,他咬牙切齿,面露不忿,似是受到了什么不公待遇,看到房遗玉,因要装作不认识,他也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给房遗玉使了个眼色,让她看好戏。
房遗玉心下也是一乐,看着架势显然是冲韩之永、风毅二人去的,在这紧要关头内讧,着实有乐子看了,故而一路紧随。
霍志刚来到门前也不通传,直接带人闯了进去,声势骇人。
韩之永、风毅正和一些幕僚商议当下局势,见霍志刚这般无礼,尽是皱起眉头。
韩之永大为生怒,喝道:“志刚,你这是要干什么?这般无礼!”
霍志刚恨恨道:“老子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我不是畜生,我就想问问你们到底在吴山之上干了什么?还有,我那四弟子也是你们害死的吧?送去做了实验?”
霍志刚目中喷火,坚实的胸膛起伏不定,双拳死死攥着,都攥出了血。
韩之永、风毅面上一白,以活人试毒,有悖人伦礼法,这是他父子二人之间的秘密,从未道与外人,霍志刚是怎么得知的?
房遗玉还不了解情况,只是那惠袭人明明在她手里,霍志刚怎么怪起韩之永、风毅来了?
“有意思,闹吧!谈崩了才好玩!”
韩之永强压心头之火,劝道:“志刚,这等不切实际的事,勿要在这胡言乱语!”
黄知涛却是高声叫喝起来:“什么胡言乱语?都是我亲眼所见,哪来的不切实际?”
黄知涛和霍志刚一般,怒火熊熊,难以自控,起先他发现惠袭人失踪之后,便心生不妙之感,派人将消息传回霍志刚后,他便独自展开调查,从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追寻,尾随王画年等人的行踪来到江陵一地。
在江陵流传着不少诡异的传说,但其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壮年劳力的失踪。
黄知涛本能的将这两件事想到一处,认为是一伙人做的,对此展开调查,线索直指吴山。
因为人体实验需要大量活人,到黄知涛查到他们为止,死在他们那个地窖里的人已经高达数百。
由于他们不在本地行动,绑架的都是外郡之人,日子一长外郡就流传起了妖精吃人的言论,也正是因此,出门在外的壮劳力们都是愈发小心,不给其可乘之机。
在曲天心用完所有的实验者后,风毅派出的人还没将足数的壮劳力抓回。
曲天心索性从近处下手,只是余杭百姓习文,多为体弱之人,而身强力壮的又大多是志刚武馆的弟子,故而这一抓就抓去了六个志刚武馆的入门弟子,用来试药。
这下可正撞黄知涛枪口上,他不露声色的暗中跟随,寻到吴山发现了这个大秘密。
黄知涛极为正直,见到那般残忍景象,自是气的发狂,恨不得将山上的人尽数杀光,他将山上的人控制住后,并没发现惠袭人的踪迹,只是一处地窖寻到了数百具腐尸,他不能辨认哪个是惠袭人,只好绑着曲天心来寻韩之永、风毅要个说法。
曲天心为人奸猾,在来昌国的途中跳海跑了,黄知涛武功高强却是个旱鸭子,难以追上,只得先来昌国,将此事告之霍志刚。
霍志刚本是豪侠,只因隐太子曾经救过他性命,加之他不耻唐太宗弑兄杀弟,这才加入韩之永他们这个阵营。
而今得知韩之永、风毅以寻常百姓实验,登时气得火冒三丈,几欲杀人。
正在他们两伙人吵得最激烈的时候,一人慌张冲入堂中,叫喊道:“出大事了,大唐——大唐的军卒杀上来了!”
一句大唐的军卒杀上来了,真如晴天霹雳,在人群之中炸开。
原本吵杂无比的大堂在刹那间安静下来,人人尽呈木鸡状,呆立当场,有的甚至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在沉寂了半晌之后,堂中又如闹市一般,惊叫连连,其中存着止不住的恐慌,那是对大唐朝廷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