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履任

  第一百一十三章履任
  当唐太宗满载而归后,房玄龄则拉起房遗玉,打算盘问她与唐太宗二人到底有何密谋。
  房遗玉却是扯着鬼话将其瞒混过去。
  要知房玄龄为人虽不死板拘泥,可在生活中却是儒家风范的担当,极重礼法,若被他知晓房遗玉那般开天下先河的想法,免不了会将其训斥一番。
  还是先将唐太宗拉到统一阵线,再由唐太宗来说服房玄龄较为稳妥。
  次日大早,房遗玉已装扮的英姿飒爽,在小丫头湘儿的侍奉下,她将衣袍、盔甲穿戴,再配其极具英气的面庞,超凡脱俗的气息,自是有番女将风采。
  小丫头被她迷得是色授魂与,一双杏眼闪着光亮,惹得房遗玉不禁对她肉脸多番蹂躏,占着小丫头便宜,好不快乐!
  “如何?小姐我像不像是统帅万军的女将?”房遗玉对着铜镜照来照去,显然对她的新造型极为满意。
  “根本就是女元帅哩!”湘儿红着脸,羞怯说道,其眸中尽是崇拜之意。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的阿谀奉承?不过,嘿!小姐我喜欢!”房遗玉再度揉了揉小丫头的肉脸,笑着向正院走去。
  来至正院大厅时,刚巧遇上房玄龄和房遗直。
  父子二人正准备去上朝,突见房遗玉这身装扮,眼中也各是一亮。
  房遗直出言称赞道:“小妹这身打扮,可还真有几分兵马元帅的风采!”
  房玄龄也是赞许点头,更是将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虽说房遗玉如今只是个四品从下的中郎将,可同她身上那股超然气息相配,完全可谓是一副大将姿态。
  房遗玉神态傲然的挺了挺下颌,然还未显摆上十息,前额便被房玄龄锤了一记脑瓜崩:“死丫头,瞧给你得意的,哪还有点儿将军风度?你可搞清左屯卫司职?”
  “有所了解!”房遗玉抚着前额正色道:“左屯卫乃是我大唐十六卫之一,掌领外军宿卫,所领府兵称羽林卫士。设有上将军、大将军各一人,将军、中郎将各二人。平日则分兵各守,主巡视长安东城诸坊,以及长安城苑诸门,需随时准备出征调派。”
  “尽是虚言,你倒是讲些真切的?”房玄龄老眼一瞪,拆穿了房遗玉的应付。
  “可——”房遗玉也只知左屯卫大体职务,可至于其他却是一概不知了。
  “你这丫头,算了——”房玄龄对这女儿很是头疼,虽说是首日履任,可如她这般,不识自身上司的人,却是不多:“左屯卫大将军乃是英国公李勣,他可是个非凡人物。于大唐可与之相比者,唯有李卫公,玉儿在他麾下任职,可要虚心同他学习。”
  房遗玉一听顶头上司竟是李勣,笑意登时攀上面庞,还算幸运,碰上个好领导。
  房遗玉对李勣这人,可谓非常熟悉。
  李勣才智本领不用赘述,正是因其妖孽异常,传记中尽将这位大名鼎鼎的猛将,给戏化成了一位智近乎妖的谋者。
  其实李勣在人品上更属白璧无瑕,为人臣子尽忠,与友交往重义,且还能知人善用,毫无妒忌之心。
  而其对人才也确为重视,时常提携照顾,在用人上也往往人尽其用。
  早在瓦岗起义,他便重用了魏征、高冯等善谏之士,于大唐也提拔了张稚圭等年轻才俊。
  其中尤以魏征、高冯、张稚圭三人为尊,他三人最后皆为大唐宰执。
  李勣一人便提拔出三位国相,足见其慧眼识人之能,房遗玉能在这般人物的麾下任职,实为一件人生幸事。
  房家三口进了太极宫后,便各奔东西。
  房玄龄贵为首相,自是要去太极殿朝会,房遗直身为尚书左丞,暂无权参与朝会,故而则直接去向尚书省。
  房遗玉则是于顺天门停滞,左屯卫营地正在这附近。
  左右徘徊,正愁不知该去哪搜寻,忽闻身后有人呼唤,竟是李勣之子,房遗玉狐朋狗友中的李玄之。
  “你怎在此?”房遗玉于此见到李玄之着实有些意外。
  “天呐!”李玄之张大嘴巴,不可思议道:“左屯卫中郎将正由你我二人担任,这你都忘了?”
  “咳咳!”房遗玉轻咳两声,掩饰尴尬。而后才回想起李玄之似乎跟她炫耀过自身官职,但二人当时也只是初识,房遗玉只将其相貌和名讳记住,至于什么官职,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她忙转移话题,将尴尬掩饰过去,笑道:“李兄来的正是时候,妹子正愁不知该往哪走呢!”
  在李玄之的带领下,房遗玉跟他来到了左屯卫营地,周遭尽是悍勇将士。
  待房遗玉进了营帐,远远就瞧见皮貌干瘦的李勣坐于正位,其两侧则跪坐了许多挂甲之人。
  突一看去,李勣也确没什么猛将模样,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的样子,使其更像是个文臣。
  “左屯卫中郎将房遗玉拜见大将军!”房遗玉有模有样的做了个军礼,尽显大将之风。
  李玄之也跟着行了一礼,但模样却不似什么中郎将,更像是房遗玉身侧的亲兵。
  “坐吧!准备点卯!”这位四旬出头的大将军,此时面上极具威严,朝房遗玉微微颔首,指了制一侧的坐席,示意房遗玉坐下。
  房遗玉顺着李勣指示的方位跪坐,却见李玄之竟坐于其上,心中多少有些不服,平日里李玄之怎么看都是自己的小弟,如今怎还排在自己上位了?
  这可不行,稍后就让他把银饼还了,打消一下他的嚣张气焰,得让李玄之明白,贵胄子弟中,得以我房遗玉为尊!
  忿忿不平之余,且向周遭偷瞄几眼,倒是发现不少相熟之人。
  紧接着李勣逐一点卯,布置当日任务,众将士纷纷领命而出。
  房遗玉无事之余,暗自赞许,这李勣分工合理,果然不是徒有虚名。
  没过多久,帐中已然空荡,除去李勣也只剩房遗玉跟李玄之二人。
  房遗玉直跪于坐席上,分毫不动,然余光却能察觉到李勣的目光正如X光般,在她身上四下打量着,似有什么别样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