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巅峰对决

  谈墨霖会很频繁的在惠妃面前提起虞洛兮,会毫不吝啬的在惠妃面前赞扬虞洛兮作为一个女子,能有这般的计谋和心性,真的是人间罕见。
  在之后,虞洛兮又给谈墨霖出了粮草之事的主意,谈墨霖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跟惠妃提起,说是能不能找个什么关系熟络的官员,认了虞洛兮做个义女或是远房亲戚上什么的,这样自己也能明目张胆的去看虞洛兮了。
  惠妃又何尝不知,谈墨霖这样说,实际上是为了给虞洛兮一个还算满意的背景,这样一来,就能名正言顺的提亲,将这个奇女子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了。
  但是谈墨霖越是这样,惠妃就越是气愤不安。
  虞洛兮是绝对不可能成为自己儿子的人的。
  哪怕是妾室都不行。
  惠妃不能忍受,那个人的女儿,成为自己儿子的女人。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无论自己怎么阻拦,怎么反对,最后却败在了那一道的圣旨之上。
  惠妃绝对没有想到,一个无名无分且无背景的人,会被太子殿下明目张胆的带到了狩猎场,且惹得皇上龙颜大怒。
  这大约是太子殿下和皇上第一次这般在明面上产生这么大的争议吧。
  事后不久,这个市井之民虞洛兮,却被赐给了三皇子谈墨霖。
  惠妃疯了。
  可是一切都没办法改变。
  因为无论自己怎求情,软的硬的都用过了,皇上也没有丝毫收回成命的意思。
  此刻见自己的儿子满是期盼的眼神,惠妃只能压住心头的不满冲着谈墨霖微笑,点点头,叮嘱他小心点。
  虞洛兮听到这话,心里不可谓不羡慕吧。
  在自己的家中,从客房到厨房,这么近的距离,还能被惠妃叮嘱小心点,这该是何种的宠溺啊。
  虞洛兮见谈墨霖出去之后,便也不再伪装自己了。
  她站的笔直,静静的等到惠妃的发作。
  就连谈墨都能看得出来,惠妃有话想要对自己说,所以才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那么虞洛兮何尝看不出来呢。
  “我有话要对你说,所以不相干的人,还是先行退下吧!”惠妃看着虞洛兮身后不远处的虞泊涯,开口赶人。
  虞洛兮不卑不亢的回复:“惠妃娘娘有话直讲便可,这里没有外人,泊涯是我的至亲,不算什么外人的!”
  惠妃勃然大怒。
  什么时候,轮得到虞洛兮这般嚣张的跟自己讲话了。
  惠妃用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很大的说道:“放肆,这里还有由不得你当家做主,我说什么,你只有听从吩咐的份,哪里轮得到你顶嘴!”
  虞洛兮依旧是站的笔直,好似一颗松柏。
  “恐怕在惠妃娘娘眼里,除了三皇子之外,剩余的都是外人吧,若惠妃娘娘这样将的话,我也一定是外人,既然闲杂人等你能在次,那么民女便也退下了,不饶娘娘清净!”
  虞洛兮一边说,一边就准备行礼离开。
  惠妃真的是又气又恼,但是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只能虚张声势的说了句:“让你站着听训,你老老实实的站着便可!”
  虞洛兮见惠妃没有再次驱赶虞泊涯的意思,便也还算是乖巧的站在原地,不再有什么动作。
  以前虞洛兮怕惠妃,处处迁就惠妃,为的,只不过是想讨惠妃欢心,不忍心她生气罢了。
  事到如今,虞洛兮早已能将自己从这样的关系中抽身出去,那么,任何东西,都不能成为禁锢虞洛兮的借口,也不能让虞洛兮再像以前那般委曲求全。
  惠妃对于近日这般的虞洛兮,也产生的很不好的感觉。
  平日里,虞洛兮向来是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的,今日怎么这般叛逆,丝毫没有往日的样子。
  难不成,是虞洛兮发现了什么?
  惠妃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咯噔一下。
  “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惠妃觉得,自己此刻一定要稳住,万不能漏了什么马脚。
  虞洛兮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是言语之中却有着生冷的疏离和漠然。
  “得闻前几日丞相府顾焕庭的干女儿大会,三皇子心情不佳,今日找三皇子,商议对策,且听闻顾丞相这几日针对三皇子的势力,开始了全面的清扫,甚至忧心,所以才特意来次看望三皇子!”
  一听到这些,惠妃就更加气愤了。
  若不是虞洛兮,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
  而现在这个始作俑者,就让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让惠妃根本不能忍受,但是又不能说些别的什么。
  “算你有心了!”惠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上一口,来压制自己内心的火气,如此这般才能不对着虞洛兮破口大骂。
  虞洛兮笑的嘲讽。
  “民女自是想为三皇子效犬马之劳,但是想要帮三皇子,就一定要知道所有事情的起因,据民女所查,好似顾丞相是在他的干女儿大婚之后,就开始对三皇子的势力出手的,民女愚昧有些理不清这其中的缘由,斗胆问一问惠妃娘娘,这一切,究竟是为何,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惠妃听到虞洛兮的这番话,手中的动作停下了,握着茶杯的手僵硬的抵在自己的嘴畔,有些轻微的颤抖。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虞洛兮尽收眼底。
  “这种事我我怎么知道,丞相府本就跟我们不和,谁知道是不是借此对我们发难呢,兴许是兴许是现在觉得时机到了吧!”惠妃放下茶杯,眼神躲闪,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听起来毫无底气。
  虞洛兮字如珠玑:“那他为何一定要选择他义女大婚之后呢?民女听闻,之前丞相府虽然和三皇子却有不合,却从未有过什么激进的手段,为何这次做的,就是这般的赶尽杀绝呢?”。
  惠妃有些恼羞成怒的喊了一声:“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是应该是你该操心的事情,现在却拿来质问我,这就是你一个做谋士之人应该有的态度吗?”虞洛兮依旧是不温不火,目不斜视的盯着惠妃的那双愤怒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