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选择他的理由
此时的季平已经一身黑衣,脸上甚至戴起了狼牙面具。
在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所浮现的高兴的表情,立刻慢慢的消失。
凤淼淼沉默的看着季平好一会,方才开口问道:“我能不能知道,你选择去他那里的缘由?”
季平通过面具上的双眼,看着凤淼淼那一脸淡然的样子,沉默了一会之后,方才垂头:“主子说,去他那边,我可以做我自己!”
多年来被人的鄙夷和辱骂,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中都留下了不可抹灭的伤痕,哪怕是遇到赵安那么纯真的稚子,他也隐藏不住自己想要毁灭一切美好事物的戾气和血腥。
“我知道了!”凤淼淼伸手揉了揉眼角,看着季平便道:“你若是跟在他的身边,就不要被外面的说法给影响了!还有,安哥儿那边,你打算如何?”
季平闻言,沉默了一会之后,方才开口道:“等时机成熟!”
等到他能作为王爷的探子,能有能力自保的时候,他再去告诉赵安,他是谁。
凤淼淼微微颔首,这才打开了南宫宁交代给的书信。
媳妇,你给我的糕点被母妃抢走了,我一块都没吃到!等你陪我的时候,能再给我带一些吗?
凤淼淼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书信,然后抬手便将东西给烧了,看着季平便冷冷的开口:“什么东西都不用带了!你回去吧!”
季平微楞的看着凤淼淼一脸嫌弃的模样,细细的想了想之后,方才问道:“姑娘,您与王爷……”
“该是你知道的,你主子会告诉你!”凤淼淼拿起一旁的笔,垂头在纸上开始写起来,边写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不该是你知道的,他不说,你也不要多问!”
季平神色一禀,不过却是道:“王爷一直嫉妒那秦家公子,却不知姑娘您对王爷的信任,早就让秦家公子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说完,季平便向凤淼淼微微鞠躬,这才转身离开国公府。
等到季平离开之后,凤淼淼才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窗外朦胧的亮色,微微叹了口气,南宫宁说的对,这样早慧的少年若是放到她的身边的话,她是真的照顾不好。
微微小憩了半响的凤淼淼,察觉到外面脚步的动静时,立刻醒来,并扬声唤了一声:“青秀!”
青秀应声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日都没见到的杜嬷嬷。
“嬷嬷今儿个一早过来,想必是手上的东西有些眉目了?”
凤淼淼看着杜嬷嬷一脸的凝重,微微挑眉的便问道。
“姑娘,之前老奴已经按照您所要求的,将那些庄子和蚕丝都买了下来,并且嘱咐了下去,让绣娘开始织布做衣!”杜嬷嬷看着凤淼淼,一脸忧心:“可是老奴回来的时候,听说姑娘最近拿了大把的银两去救助那些灾民,老奴就觉得……”
“嬷嬷不必多虑!”凤淼淼看着杜嬷嬷那一脸惭愧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在懊悔当初置办庄子的时候,花银子的手脚太大了些。
单手撑着额角的凤淼淼,看着杜嬷嬷,眼角弯了弯,神色却是冰冷:“国公府心善,但是也没心善到要将整个国公府赔进去!”
杜嬷嬷闻言,看了一眼一旁的青秀,两人的眼中均是不解。
“外祖父和外祖母年事已高,父亲和母亲不善经营!”凤淼淼起身,看着窗外,淡声道:“所以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准备!”
“姑娘的意思是……”
凤淼淼回头,伸手拨了拨耳边的发丝,淡声道:“我们做这慈善堂这么久,宫中也不见有什么贴补,我自然是要给国公府找点营生的东西!”
杜嬷嬷想起来她在盘下那些庄子的时候,外面的灾民还没有那么多,所以就算拿出一部分的银子去置办产业,也不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可是姑娘,老奴依照您所说,盘下的那些庄子都不是什么值钱的营生!”杜嬷嬷看着凤淼淼,脸上的忧愁依旧不减。
“再等上一段时间!”凤淼淼却并不着急,神色淡然的看着外面的那一丁点透亮逐渐扩散,直至整个国公府都一片透亮,她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走吧!我们去前厅等着!嬷嬷就先去休息一阵子吧!这段时间辛苦了!”
杜嬷嬷道了一些谢之后,便转身退下了。
青秀看着凤淼淼抬脚往前厅,赶紧的就跟了上去。
只是直到国公爷和大老爷上朝,都不见有任何人上门。
“淼淼,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张芷言和母亲正在喝茶,却是看到凤淼淼坐在一旁,神色有几分冷凝的看着大门的方向,便问道。
凤淼淼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外祖母和母亲,唇瓣微抿,半响才低声道:“慈善堂昨夜走水!”
镇国公夫人闻言,看了一眼凤淼淼:“可是闹出了人命?”
凤淼淼看着两个紧张的长辈,只能道:“算是吧!”
张芷言见状便笑了:“那你是在等那个赵二将府尹送上门?”
凤淼淼犹豫了一会,便点了点头。
“我们若是在的话,那位府尹是不会上门的!”张芷言拍拍了桌子,笑着道:“那位府尹的胆子可不大!”
凤淼淼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母亲:“只是要钓鱼而已!”
“那你就在府上好好调吧!”国公夫人看着凤淼淼提醒道:“别忘记了,赵家那姑娘还在府上!”
凤淼淼笑了:“赵家的事情,我做事牵线搭桥,最终怎么解决,还是要看赵家人自己!”
当然,若是不满意的话,她不介意自己动手。
“你今天难得休息,就陪我去后面的佛堂吧!”国公夫人看着女儿脸色立刻耷拉了下来,等到国公夫人让人将消息散出去之后,一抬头便看着外孙女好奇的看着女儿。
迎着外孙女好奇的目光,老国公夫人便道:“你母亲自小最讨厌的,就是抄佛经!”
偏偏,他们张家是走刀尖上添血的生活,手下所沾的鲜血,多到数不胜数!
她帮不了女儿和夫婿,只能在这种小事情上面多做一些,祈求能减少一点罪孽。
“母亲,很讨厌抄写佛经吗?”
凤淼淼搀扶着张芷言往佛堂走的时候,边走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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