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伏击
花无色皱起眉头;“往什么方向走的?”
“西城门方向,一同走的还有卫小姐!”
“殊儿!她果然是骗了自己!”
长袖中,花额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派出天网楼的所有天字号杀手,去追,除了卫殊,其他人格杀勿论!”
“是,少主!”
青州抱拳离去心道,这回慕毓笙等人算是触了自家少爷的大眉头了。
“快!快!咱们要再快一些,不然天网楼的人随时会追上来!”
卫殊督促着如风,如风也同样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皇帝听了卫殊的这番肺腑之言,微微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殊就那样跪着,许久皇帝才道了句,“地上凉,公主起来吧。”
“谢陛下。”
“赐座!”
“皇帝掀开帷幔,走了出来,殊这才看清这出轨皇帝的阵容。
听说这位的年纪跟北凉皇帝差不多,但却看上去远远要比北凉皇帝年轻太多。
倒像是个正值壮年的中年男人。
龙睛凤目,气势浑然天成,他一步一步逼近花雾。
这种强势的气场威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可知道朕今日召你前来所谓何事?”
殊想了想后,认真的摇了摇头,“兰陵…猜不到,还请陛下明示。”
“哼,你倒是个实在的。”皇帝的轻哼一声。开门见山道。
“朕问你,你可曾见过姜尚书?”
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诧异,“回禀陛下,兰陵原先不过是楚国相间的一个农女,
而姜尚书则位极人臣,二者之间身份有着天壤之别,我如何能见到他?
再者我与姜尚书非亲非故的,难道陛下觉得我应该看见到姜尚书吗?”
皇帝冷眼斜着她,“这么说,你没见过姜家的人?”
“那倒也不是。”殊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皇帝连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她小嘴一张就娓娓道来,“不过先前机缘巧合在洛阳的时候倒是有幸见到了姜尚书的女儿语嫣小姐一面。”
“哦,你居然还见过姜语嫣?”
花雾点点头,“是的,陛下。”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见到姜语嫣的?”
皇帝又问到,他是觉得既然这丫头先前的身份跟姜尚书有天壤之别。
那跟姜语嫣又何尝不是有着巨大鸿沟。
两个在不同阶层的人想要见面确实是难事。
但她却说她见过姜语嫣,这就引起了皇帝的好奇心。
“回禀陛下,事情是这样的,原先在洛阳举行过一次神厨比赛。
不知陛下还有没有印象,那比赛正是宁王殿下为了孝顺陛下您所举办的。
凡是拔得头筹的冠军,便有可能进入宫里的御膳房,花雾不才正是今年的冠军。”
皇帝若有所思,似乎想了起来,姜家似乎是在那个时候也有去洛阳。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年的冠军居然是眼前这个小丫头。
那么问题又来了,“既然你是冠军,那为何你不入宫反而又去了北凉?”
殊回道,“这也不能够怪我,谁让我那么穷呢,原先也只是为了那一千两黄金的赏金。才去参赛,
可是等比赛完了他们又说冠军是要入宫的。这我就急了,陛下您我一个什么见识都没有的女孩子。
在外面野惯了,要是把我放到皇宫说不定哪天说一句话就得罪了贵人。
到时候脑袋可在脖子上待不住啊!”
“哼!你倒是想的明白。”皇帝被她这话一下子给逗笑了,花雾也跟着笑起来。
皇帝一皱眉,“你笑什么?放肆!”
花雾撇了撇嘴解释道,”难道陛下不觉得这好笑吗?”
“哦,哪里好笑了?”
“这难道不正是说明了兰陵与这皇宫的缘分吗?原本我是无心入宫的。
可是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最终还是进了这个宫廷,想来也是命运弄人。”花雾说这颇有些哀怨的叹了口气,垂一下脑袋。
“这话说的倒对。”皇帝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往下说,
“所以你就是在那儿认识见到了姜小姐,那你当时心中可有疑惑?”皇帝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似乎试图从花雾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她却仍是无辜的摇了摇头,“疑惑倒没有,不过却有不小的惊讶。
就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与自己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但却同样的长相,这命却完全不同。姜小姐金尊玉贵长在帝都,可我呢,不过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农女。
还得为了生活日夜奔波,哎实在令人唏嘘。”
皇帝一听她的意思,似乎有些在埋怨命运的不公,从她的话里神情倒是并未看出什刻意隐瞒之处。
“这么说你只见过姜小姐,其他姜家的人你全都没见过了。”
“那倒也不是。”
皇帝也被气得握紧了拳头,跟这丫头说话,真的得有十足的耐心才行,忍不住怒吼。
“你就不能够一次性的把话跟朕说完吗?非要这么吊口味的一段一段来!
你以为朕就不会砍了你的脑袋?”他现在觉得这死丫头就是故意的,真是胆大包天。
连他这个堂堂一国之君都敢戏弄,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花雾无辜的耸了耸肩膀,“可是陛下你也没勒令我这样说呀。
你要是提前下令的那我便直接一股脑全盘托出就得了…”
“行了行了!”皇帝不耐烦地罢了罢手,“那你就说吧,你还见过他们家的谁?”
花雾歪着脑袋想了想。“嗯,我还见过汤老爷子,对,就是那位名动九州的神医。”
皇帝忻州立马一警觉“你怎么会见到汤老爷子?你竟还知道这汤老爷子也跟姜家有关系?”
皇帝眼神中的探究之色更甚,一双犀利的眼眸仿佛要将花雾洞穿。
“还能怎么认识的,就是在徐州城认识的呀!”花雾越回答越觉得自己无辜。
她就如实说了事情的经过而已,这皇帝的情绪怎么就跟过山车一样?
“你不是在洛阳吗?怎么又去了徐州城?”
皇帝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凌乱了,他强忍着怒火在崩溃的边缘,跟着丫头说话实在是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