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难得一见

  透过窗户我看到漫天的雪纷飞在晴空万里的天空上。我情不自尽一个箭步冲到了窗户旁把那缝隙开个更大。
  随之而来的保健室里的交响乐更显得浩大而糜华。真好玩。下雪了!真是难得一见啊!我满心雀跃地呼出一口气都能看到我所发出的热气,看来冬天真的到来了。
  这里是桃花源对吧?并不是学校吧?
  白雪在我伸出窗外的手掌心间融化了。我缓慢抬起头来看着外面的景致时雪突然消逝了。怎么这样?欢乐感突然被人抽拉出来,失落的感觉好大。
  我又一直一直望着晴空,彷彿刚才的雪花只是镜花水月般的虚无。窗户外的那颗笔直的大树,树叶末端沾着一滴透明雪花。也逐渐融化化成一滴水滴回到大地的怀抱中。
  抬头抬得有点痠了才放弃自己这种无聊又幼稚的坚持。也把窗户给关起来杜绝自己的幻想。
  一个哀怨转身发现我面前多出来一个人在跟我大眼瞪小眼,他无波的犹如海水般眼瞳带着笑意。
  他都看到了吗?啊!真尴尬!哪里有洞可以让我钻啊?让我钻吧!唉~
  呃……他怎么会在这里啊?问号。
  象是感应到我的困惑和难堪安弈先生很有礼貌的说出他来此处的目的:“你好啊!苏时木。你有看到医生吗?我是来找她治疗的。”
  受够了伤?安弈先生怎么会受够了伤啊?
  “没有。安弈先生您怎么会受够了伤呢?”我定睛观察才赫然发现安弈先生的右手上有几处被划破而流血的伤痕,虽然流血量不大,但还是会孳生细菌和感染伤口的。
  “没什么。就被猫咬伤的。哈哈!”他微微笑着尽管如此还是皱着眉头因此笑容十分难看。这…什么狗屁又牵强极致的理由?我露出狐疑的眼神往他那满是破绽的笑容望着。
  他被我盯的也没什么心虚样,一副光明磊落坦荡荡让我深感无力。这个男人也是厚脸皮的一员啊!
  “那怎么办?医生不在耶。”我摇摇头表示十分无奈和无力感。
  “那就请苏时木同学你帮我上药啰!”咦?什么?我有点傻眼痴痴的看着他不动。
  看我这傻样他又好心的继续解说下去:“嗯…我右手受够了伤了不能自己亲自上药啊!而且我是理事长喔!嗯?”
  上药是没什么问题啦。只是…我搞不懂什么是又优碘什么是药膏什么是什么什么又是什么?等一下我干麻在心理自己饶舌啊?
  “嗯?安弈先生知道优碘在哪嘛?”我起身走到保健室里那栋柜子上拼命寻找着像优碘的东西。
  坐在软椅上的安弈先生突然一个起身站在我左边,突如而来的压迫感使我心惊惊。安弈先生的薰衣草芬香味道扑鼻而来让我像被蛊惑般无法拒绝他的香味。
  紧张的我无法开口说些什么,时间好像在我心脏猛狂跳时静止了。
  “应该又用生理食盐水吧?优碘…会破坏肉芽组织,减少白血球活性,如果苏时木你一定坚持要用优碘,应该在擦过优碘后,立即以生理食盐水冲洗。”
  他顿了顿无视我一脸呆滞的表情又开口说:“如果你不坚持的话就用生理食盐水先冲洗伤口,然后用纱布或卫生纸以沾点方式擦拭,不要在伤口上用力擦,会破坏伤口,然后再敷上人工皮亲水敷料,即可。”
  嗯嗯嗯…什么啦!我欲哭无泪的干瞪着他。
  这什么东西啦!伤口的处理居然是这么深奥啊!我依旧维持着呆愣状态看着他将生理食盐水、卫生纸、人工什么料的放在桌子上,一放好后立即坐在椅子上等我过去帮他处理伤口。
  按照他的吩咐我做的一个头两个大,时间的指针缓缓在移动。几个分钟下来总算处理好他的伤口,是说安弈先生难道对医学颇有研究吗?怎么能说的头头是道?我边收拾药物边疑惑的看向他。
  “谢谢你了,苏时木。对了你怎么会待在保健室呢?看你的样子不象是来处理伤口的。”好啦!好啦!拐个弯骂我没有医学知识是吗?其实他责骂也没错啦,我就是不懂。
  要坦然承认自己过错而不是一再掩盖过错,我觉得我只有这点优点可取,呵。
  “我是来还医生手帕的,只是她人不在只能放在她桌上了。”我将手帕放在桌上顺便用空白纸写了一下还满矫情的话语,写的时候安弈理事长还在旁边乱笑。牵动伤口我看他也笑得很难过。
  不管他将它们放好后我也该回教室去上课了。
  就在我要跨出保健室时我的左手突然被安弈先生拉住猛往后退。我转头纳闷的看着他,他却比出一只食指放在他淡红的嘴唇上示意要我安静、不要乱出声。
  经过保健室的是一群兴奋的高一女生,啊?问我为什么知道是高一女生?因为高一生才进来学校没多久对一切事物都很兴奋,而且从门的缝隙看身影也知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们讲话的内容。
  “啊~听说梅花昙学长很帅耶!宛若从杂志走出来的模特儿那般迷人亮眼。”一位花痴女生甲说着。
  “是吗?我还没见到过,可是他不是说什么他喜欢一个叫梁苏时木的女生吗?”一个不花痴的女生乙淡定的说着。你淡定我躁动。
  “梁苏时木是谁啊?不是说很难看吗?大帅哥的想法真看不透!”又一位花痴女生丙讲着。我跟你没仇不用这样说我吧?
  “就是啊!听说真的是听说喔!梅花昙为了那个长得不怎么好看的女人跟一个四肢发达的学长斗殴耶!而且啊!梅花昙还将那个又丑又肥的女人公主抱耶!”口德很差的女生丁激动的讲着。我的心已凉。
  “真的假的?哈哈哈!不会吧?哈哈哈…笑死我了!”三个女生甲乙丙笑得花枝招展,我的心已如同凋零的花凄凉哀惨。逐渐地听不到她们的对话了。
  我脸色难看的挣脱安弈的的束缚,身体歪一边的颓然踏出步伐。搞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被别人说成这个样子?梅花昙!啊!无声的吶喊无法宣泄我心中的恨意。
  但是能如何呢?她们说的是事实啊。我不怪她们也不责怪梅花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不该在那时候跑过去围观斗殴才导致现在这种难堪不已的局面。
  我脸色刷白不敢去想象新闻社会怎么写我,别人会怎么用有色眼光藐视我,黄晓风会用什么肮脏手段刁难我。我们班的同学会怎么看待我?麻雀飞上枝头?
  唉。只能说我衰了。
  “我会帮你把这件事压下去的,所以笑一个吧?苏时木。”宛若听到解放的钟声我眼中模糊的看着在我背后的男人,彷彿男人背后有一双洁白的巨大翅膀缓缓振翅将我默默包围住。
  我想都没想迈开短腿冲上去紧紧地抱住这个温和的男人,眼泪不受够了控制缓缓降落在他蓝色棉质上衣上。一滴一滴我的心也回复稳定,暧昧的氛围在我们之间流动着。
  这个男人实在太危险了。会使我的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沦陷下去。
  我赶紧从他身上跳脱出来,没想到他不放开我,死死的守住有力的双手。我开始气恼明明是我先主动抱他的不过我还是用双手打了他结实的胸膛,而且力道还不小。
  “在一下就好。”我也慢慢眷念着他的温度和体香不在反抗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