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消失了
段闻之“嗯”了一句,然后消失在楼梯口。
段闻之把苏时木抱进自己的房里,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打开卫生间的门试浴池里的水温。然后转回身来走向门边。本来打算让吴妈帮苏时木洗一下,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但是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看着蜷缩在床上,如虾米般把身子蜷缩在一起的苏时木,然后促狭的笑了一下。
他坐在床边看着这个醉酒的女子,她脸色熏红,细瘦的胳膊和锁骨露出来在空气。皮肤是有点麦色的白皙。睫毛细密,微长上翘。柳眉紧皱,像是在梦里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在挣扎。他厚实的大手覆上她紧皱的眉头,轻轻的摩挲,想抹平她心里的阴暗和不愉快。梦中的女子没有不安的装懂,脸贴着天蓝色的丝质床罩,安静的沉睡者,像是等着王子亲醒的公主。段闻之的脸陷在房间鹅黄的灯光中,坚硬的线条变得柔和,进食处角有若有若无的微笑。他躺在她的一侧,看着她沉睡中的脸庞。温柔如水。
段闻之慢慢将头靠近这个女子,近的几乎都要感受到她吐气如兰的呼吸,然后是温润的亲,沉在梦里的女子还是没有动。他用自己的上面轻轻的摩挲着她的上面,这个女子不知道哪里吸引他,可是他总会在很多个夜晚里想起她的亲。甜美有淡淡的薄荷味。有一点抗拒,但是却无处可躲的境遇。在挣扎但一边有在深深的容纳他每次掠夺性的侵入。他们如此的深深吸引,但又谁也不肯承认,又深深的抗拒。魅惑和拒绝,如此矛盾,如此有趣。现在这个女子沉沉入睡,自己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她的美好,虽然没有迎合和拒绝,虽然还有一点酒味,但这不影响他的索取。
苏时木在早上很晚的时候醒来,大概是喝酒的原因,头有一点点的痛。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是在自己的小屋里。窗帘不知被谁紧紧地拉着。以为是酒店的客房,可是明显的又不是。
蓝色丝绸的被罩枕巾,天蓝色的窗帘外是巨大的落地窗和宽广的视野,轻轻荡出窗外隐约可见的绿色。地板上铺着酒红色的高级绒毛毯。苏时木呆怔了一下,猛的掀起被褥,自己海蓝色的晚礼服不见了,一件白色**睡衣穿在她的身上。完全呆了,这是什么地方,谁帮她换的衣服,谁帮她洗的澡?搜索模糊的记忆,影影绰绰。一双强硬的手臂,一个很安全很宽阔温暖的胸膛,一路抱着她,听她梦呓的诉苦,耐心的轻抚她的发,覆在上面上的温润的上面,若有若无的感觉。温柔的将她抱紧浴缸一个梦,她被酒精熏昏的脑袋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梦,现在,发现梦都真实上演了。
她没有如电视剧演的一样,上演尖叫的戏码。因为在下一秒她就知道了这是哪里。
她很平静的下床走进卫生间,在微凉的水里清洗自己的身体。镜中的女子有着令人羡慕的身材。美丽的锁骨,特别有型的身材,平坦散发着婴儿红的小腹,就连双腿都是光洁纤美。头发柔顺的贴在胸前的肌肤上,有露珠似地水滑下。她想象着那个男子真的和她在这个地方,身体禁不住颤抖。她诧异自己为什么对他的碰触没有一丝的抗拒,而且反而很喜欢,尽管自己不可抑制的在心里抗拒,一次一次告诉自己不要落入他的怀抱,但是心里却又在不停的希望着他的上面,他温润厚实的上面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上留下印记。而昨晚的宿醉就是一个可耻的阴谋。
洗完澡在段闻之衣柜里找了一件天蓝色的衬衣穿上,宽大的睡衣一直覆盖到她的大腿面。她打开门下楼,出乎意料的楼下并没有人。苏时木试探的叫了一声段闻之和吴妈。但并没有人应。大概是段闻之怕她醒来面对吴妈会尴尬吧。
巨大的别墅里只有苏时木一个,她平复下忐忑的心里。信步走进厨房,冰箱里储存着满满的食物。她开始做东西给自己吃。不一会一碗清淡的青菜粥就好了。不是很饿。只煮了一点粥。
没有人打扰的空旷房间里,苏时木细细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记得是顾子豪扶着自己进房间的,为什么最后自己会和段闻之回到家里呢?还有苏时木最后哪里去了呢?一切想起里繁复不得要领。没有清醒的满脑子有点微微的疼了。
算了不想了,苏时木轻轻摇摇头,目光突然定格在对面房间里,那是段闻之母亲生前住的地方,同时也是段闻之那天突然脾气变得暴戾不可理喻的房间。
好像冥冥重中被什么召唤似地,苏时木起身走近房间,站在门口犹豫。曾经第一次住到这里的时候,段闻之就警告自己不要进这个房间。那现在呢。脑子里虽然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是手却还是伸出去扭紧把手,只听门锁清脆的跳开,门微微的开了。
是许久没有人住过的房间,虽然家具一尘不染,但是没有一点人气,显得有带你冷清沉寂。房间布置和苏时木上一次看到的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苏时木目光紧紧地落在那个白色的衣柜上,那里有一排令人震撼的衣服,独特的设计理念,纯手工的剪裁,天然手工染色。那真是令人称赞的艺术品。
“哗”的一下,衣橱的门打开了,但是失望的是,衣柜里空空如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华丽的衣服,质地上乘的丝绸材质,也没有摸上质地舒服的手感,什么都没有。苏时木想起段明说过的,那些衣服定期都会被送出去清洗的。
苏时木有点累的回到自己房间,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一觉睡到下午,爬起来看窗外的霞光,忍不住又过去依窗而临。橘红的霞光,一片片的红云,把天空织成七彩的锦缎。她从小就喜欢日落西山的昏晕,有一点**不清的黑白混沌。每次她总是一个人呆在房间,蜷缩在卧室里的巨大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隐没在群楼里的白天。只是自己家里的落地窗外没有这么宽广的视野,那里有的只是高楼林立,钢筋水泥的冰冷楼房。每次她都以一个固定的姿势蜷缩靠在落地窗前,任夜幕四合把自己的悲伤淹没。
再慢慢长大后她不在喜欢这样的时刻,懂得把窗帘紧紧地拉拉住,把自己紧紧地包围在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里。一种本能的抵抗和自我意识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