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讽刺
“没有。"她的头更低了。她只是不习惯看他的眼睛而已。那双眼睛太锐利,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别人的心里去。城府太深,而苏时木并不像探究。但愿他不要以为她在害羞。
“真美”男子由衷的赞美。男子的手放在苏时木裸露在空气里肩膀。眼睛炯炯的看着她。
苏时木习惯性的脊背僵硬。每当有陌生人碰触自己时,或者极力压制某种感情时,她总会不可抑制的脊背僵硬,手心握拳。这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为什么这样,很抗拒我吗?”男子也注意到了苏时木的异常,生气的问。
苏时木没有回答,任男子用力的掰开自己紧握成拳的双手。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男子看着苏时木的手心无奈说。苏时木低头看着,那里分明已有一排红红的指甲印。那是指甲扣进肉里以后留下的丑陋伤口。那是她故意的,指甲是故意留长的,只是想在某一个无能为力的瞬间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让那些廉价的脆弱召之于世。能让自己有一点自尊。就比如现在,只是为了对抗某种来自身体深处本能的厌恶。
“很难受么?”男子继续问着。
“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我会很心疼。”男子用一种近似蛊惑的声音说。一只手轻轻的按压着苏时木的薄唇,试图想让她放松下来,因为她咬着自己的唇,那里已经快要出血了。
“我可以教你一种治愈这种疾病的方法,但是很可能你只会迷恋上这一种,其他的还是一律抗拒。”男子自说自话,一手紧紧地钳制着苏时木的两只手,一只手搭着她的肩膀。苏时木有点厌恶的别过头去。不想理会这个有点夜郎自大的男子。自己的病永远是不可示人的丑陋的伤口,他能有什么本事。
“睁开眼看着我!”男子厉声命令道。
苏时木没有转过头看他。
“我保证,你会很喜欢这样,并且迷恋上它”说完男子便附上那含有一抹若有若无的讽刺意味的话。
“放开我,你在做什么?”苏时木挣扎着。
“你说呢”男子有意无意的挑逗着苏时木。
“放开我”苏时木愤怒的说着避开段闻之渐渐接近的唇。
“好,我放开你。”段闻之无所谓的耸耸肩放开钳制着苏时木的手。
苏时木在洗漱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想出去。没想到手却被段闻之紧紧地抓住。“放开我,你还想干什么?”苏时木看着男子生气的问。
“苏时木,有没有人说过他喜欢你?”段闻之突然看着苏时木认真的问。
苏时木有一瞬的恍惚,继而不屑的问:“段闻之,这句话你是不是问过很多人,这大概是你惯用的伎俩吧。”
“没有,就只是问你。”段闻之说着用手拨了一下苏时木挡住眼睛的刘海。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放开我。”苏时木试图把手从他手里抽出。
这个男子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苏时木。苏时木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的往外抽自己的手。
“我喜欢你”。段闻之突然说。
“你觉得这样好玩么”
“不好玩”
“那你觉得耍我很有意思是吧?”
苏时木奋力的挣扎着,但是男子却越抱越紧,渐渐的几近疯狂,苏时木都能感觉到他的骨头烙疼自己了。男子的手在抚慰自己僵硬的脊背。
“你不要这样,我们是兄妹。”苏时木费力的想出这个理由。希望男子能理智一点。
“兄妹?”男子终于抬起头来,眼睛迷离的看着她,充满了嘲弄。“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烂么?”
“你不能这样。”
“那怎样?”
苏时木不知道这个男子怎么了,自从进了这个房间,情绪就一直不稳,时而温柔,时而暴戾。
男子看苏时木又不说话了。他讨厌这个女子旁若无人的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完全忽视自己存在。小时候母亲便是这样。从来不抱他,也不亲她。就连最简单的摸摸头夸奖都没有。他那么努力地学习得大红花,那么卖力的在她面前欢声笑语,但是她总是躲在自己的房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一直一来总会做一个梦。梦里黑暗一片,很冷很冷。而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如母亲。穿着母亲设计的衣服,那么像。她也喜欢看书。她总是那么旁若无人,无视他的存在。不对他微笑,不不接受他的好。他觉得自己那么无能为力。只有不停的找寻,惹他生气也好,冒犯她也好,让她受伤也好。至少和他有关系。不会让自己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关紧要。
男子低头更放肆的吻着苏时木,吻她裸露在空气里的每一寸肌肤。手慢慢的伸向身后自己亲自系的蝴蝶结,轻轻一拉漂亮的腰带就完好如初,安静的垂在两边。
这个男子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苏时木惊慌的拉住男子想要拉开身后拉链的双手,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不要这样。”男子并没有抬头,紧紧地抱着苏时木,头抵在苏时木的肩上,双臂紧紧地钳制着她的胳膊,使她不得动。苏时木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念头。她低下头狠狠地咬着男子的肩胛骨,试图让男子清醒一下。男子似乎感觉到疼痛,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苏时木放弃这样伤害别人的动作,进食处里已经充满血腥味,这种味道有一种轻微让她想吐的感觉。想要挣脱掉男子的怀抱。但遭遇了男子更猛烈的回应。男子一手按着她的头,轻而易举的探进她的进食处里。灵巧的在进食处里肆意滑动,但更多的是清醒后的愤怒。就在苏时木慌乱的挣扎中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
门外的人惊诧的看着卫生间两个衣衫不整的人,但她更惊讶的是穿在苏时木身上那件晚礼服。说实话那真的很漂亮,很震惊。但是理智告诉她,她不是来欣赏这件衣服的,而是来找段闻之的。
三个人一瞬愣在那里。上官珊,段闻之,苏时木。
反应过来的苏时木拿了衣服夺门而出,段闻之追上去问:“你去哪?”
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是狠狠地眼光。
上官珊一脸好戏的看看这一场闹剧。拍拍手说:“真是一饱眼福啊,好一副**。”
“别闹了”段闻之不耐烦的说
楼上声响很大,翻箱倒柜的声音。接着便看见苏时木提着行李箱磕磕绊绊的下楼来。段闻之走上前去挡着苏时木的去路,一把拉住行李箱的把手厉声问:“你想干什么?”
“回家”
“这不是你的家么”
“我的家?”苏时木反问道,然后用力的拉扯着手里的行李箱。没想到用力过度本来没拉紧地行李箱一下子开了。衣物散了一地。但是段闻之并没有松开手,而哪一个女子站在门前正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苏时木没有蹲下身去捡散乱的衣物。而是侧过段闻之,头也不回的走了。听见男子在身后大声的喊:“你今天敢迈出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在踏进来一步。”
苏时木并没有回头,决绝的走了。
“真好玩,还兄妹呢,大白天这么事都能干出来。”
“闭进食处”
“你凭什么让我闭进食处。你看看你自己那个样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说完上官珊蹬着自己七寸的高跟鞋走了。只剩下段闻之一个人愣愣的站在一堆散乱的衣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