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个下午就画了这幅图?
谢轻谣也已是不再搭理她,如今她与这姐妹二人已是背道而行,如今也只是面子上的工程罢了,当日娘亲中毒、蓄意放猫,这些事件总有些苗头指到谢悠若的身上,只是如今的她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奈何不了谢悠若,还是自己手中的力量太少,谢轻谣如是想着,一定要变强,不能再让娘亲和自己任人宰割。
很快马车就到了谢府,谢轻谣向谢悠然辞了个行,便回了玉兰苑,根本没有理会谢悠若的表情,等到谢轻谣走远了以后。
“姐姐,你为何方才不帮我?”谢悠若还很是不解,方才自己姐姐为何不帮自己教训那谢轻谣,问道。
“悠若,那红疹是你所为吧。”谢悠然的语气虽是淡,但是面上的凌厉却是在此刻更是显露出来,这个蠢材!
谢悠若听了姐姐说的话,顿时就愣住了,她自认做的是天衣无缝怎么就忽然被姐姐瞧了出来,一时间也说话也是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姐姐,这猫是野猫,跟我哪里有什么关系。”
谢悠然并不想听这番解释,自己这个妹妹向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做事都是这般顾头不顾尾,谢轻谣已经是同往日不一样了。
“你以后离那谢轻谣远点,别无故去招惹她。”谢悠然的话很是严厉,自己这个妹妹如今这小计策,恐怕早就被谢轻谣发现了,不然今日出门也不会带着面纱,如今的谢悠若已是斗不过谢轻谣了,再放任下去只怕会引火烧身。
谢悠若听了自家姐姐说的这番话,反倒是有些委屈,明明是那谢轻谣诓骗自己毁容之事,怎么如今看来姐姐反倒是站在了谢轻谣的那边。
她自是不明白姐姐是为了自己好,不让自己去接触那谢轻谣,可她却偏偏不信邪,定是要把谢轻谣一举打压下去。
谢悠然此刻已是不想理会自己这个妹妹了,实在是太过愚笨,怎么说都听不进去,而且初选一过近日就要举行文试了,她还要好好学习才是,还有很多书没有温习。
这般想着便回房了,谢悠若留在原地是越想越气,便抬脚去明玉阁想找娘亲诉诉苦,顺便说说那谢轻谣。
谢轻谣回到了玉兰苑以后,原本就没有几个人的玉兰苑,此刻皆是围了上来想看看谢轻谣结果如何。
但是刚一抬眼便看到了面若夹桃的谢轻谣,便知结果是好的,柳月含一高兴就命浅秋做一桌好菜,今晚要好好给自己女儿养养身体。
如今红疹也是好了,不用再吃的那么清淡了,而且今日初选也是过了,权当是庆祝一下。
这一夜月色正好,谢轻谣吃了饭洗漱之后,便和衣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谢轻谣来到学堂时,月华厅内的座位却是空了许多,跟宋飞灵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昨日有几个小姐已经是落选了,这几日去别处上课,月华厅留下来给专门进行文试的其他小姐们单独授课,等到文试考完之后再恢复正常。
前几日那般是给所有有意考女官的学生都逐一讲授,如今已是确认了有些人不会参加,更是要仔细培养了。
谢轻谣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文试大约还有一月有余,如今自己还有一些时日准备,不知今年考官会出些什么题目来。
谢悠然因是也通过了初选,自然也是来了月华厅上课。
前几日夫子已经是根据文试要考的内容,讲授了不少了知识,但还是有些笼统,剩下的一段时间就要把之前所讲的过的题,再一次的细细研究。
她今日来时也未曾戴面纱,林小雪和安月如都是有些惊讶,原本昨日她们是先进去的,选完之后就离家了,当时进去的时候看谢轻谣还是带着面纱的,想着应该是过不了,没想到今日谢轻谣居然还来上课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当日看着谢轻谣已是浑身上下起满疹子,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谢轻谣倒是心情颇好的冲了林小雪和安月如笑了笑,当日的事可是跟这两位的帮忙可是分不开的。
林小雪和安月如却是被此刻的谢轻谣看的有些心虚一般,便压下心中的惊讶,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张夫子也是进来上课了。
谢轻谣也就收回了目光,转而投向夫子,认真的听起了课。
张夫子手上依旧是捧着一沓子的宣纸,只是上面并不是什么讲义,而是他给每个学生所出的考题,便挨着发到了每一个学生的手中。
“今日给你们做一个小小的考题,有诗才和策论两部分,每个人的考题都不一样,时间限定两个时辰。”张夫子将宣纸发下去之后,便在内堂后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众人皆是一脸的垂头丧气。
“怎么刚一来学堂就要考试。”
“怎么办,我不会。”
“完了完了,作诗要把我难倒了。”
……
众人开始低头窃窃私语了起来。
“啪啪。”这时张夫子手中的藤条抽了一下桌面,让这原本还很是喧闹的学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也是不敢再说些什么,纷纷拿起毛笔思索了起来。
谢轻谣此刻拿到的考题是以山水为题做首诗,谢轻谣拿起毛笔回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一个,便下笔写了下来。
而后向后一翻,发现还是诗才之题,只是这第二个就比较难一些,是以读书为主题做一首诗,而且其内容必须是对学习能有益处的诗句,谢轻谣眼波一转便想了出来,又抬头看了看场上其他学生皆是愁眉苦脸,拿着毛笔却迟迟不肯下笔。
谢轻谣将诗才写完之后,转到了策论部分,今日抽到的策论更是简单是她之前写过的,只是今日张夫子再次将题目写出来,恐怕还是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上次自己写这篇策论时夫子就说了可以再深入思考一下,既是如此她今日可不能将之前的答案再照搬上去,得有些新的想法才是。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的格外的快,谢轻谣感觉刚刚写完不久,张夫子就开始收考题了。
转眼间就到了中午。
“轻谣,你这脸用了什么灵药好的这般快。”宋飞灵看着谢轻谣的脸,也觉得很是神奇,又伸手拂起谢轻谣的衣袖,仔细的看了看,之前密密麻麻的红疹果然不见了。
“飞灵,我自幼就会得这病,我娘有经验了,身边都是常备一些外敷的药,这才好的快了些。”谢轻谣看着宋飞灵颇是好奇的样子,便以自己的娘亲做借口。
宋飞灵听了这话,看着谢轻谣的表情也是颇为心疼,没想到轻谣小时候就有这个病,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了谢轻谣。
前几日都没有野猫,最近野猫时不时出现在学堂,还是林小雪的猫,恐怕是有意为之。
谢轻谣看到宋飞灵的眼神,明白她想说何事,淡淡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而后到了下午,夫子就在台前批阅早上的考题,让学生们在下面自己学习。
谢轻谣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写些什么东西,惹的众人是十分奇怪,因为在学堂之内,大家都是以读书为主,很少让人去写什么,当然如果你对四书五经中的任意一点有自己的见解就可以写在其上,因为四书五经整整是有九本书,而且每一本的内容都十分的繁杂,而且是文言文,谢轻谣每每看着这个她都觉得自己要睡着了一般。
但是谢悠然却是不同,她此刻正是手捧一本书开始缓缓的默念了起来,这九本书的内容她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就连其中的一些理解也做的十分之好,看着其他人都在背书,不知谢轻谣一直在那写些什么,谢悠然也是有些好奇的。
谢悠若此刻也并不看书,只是紧紧的盯着谢轻谣写字的背影,这个贱女人看来是为这女官大选做足了准备,昨日是自己大意了竟然在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被这个贱人给戏耍了!当真是可恶。
等到下了课,夫子的考题还未曾看完,谢轻谣刚准备收拾东西走。
谢悠若却是朝着谢轻谣走了过来,这一个下午大家都在认真的读书,只有谢轻谣在不停的写着,她也是有些好奇谢轻谣在写些什么,才故意经过了谢轻谣的座位,见桌案上面还有一些散落的纸张。
立刻就将桌子上的纸随意抽了出来。
只见那宣纸上有几个模糊不清的人形,旁边还画了大圆圈等很多东西,反正可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谢轻谣,你这一个下午就画了这副图?”谢悠若边问这句话,一遍捧着自己的肚子大笑,她还以为这一下午在做何事!原来就是一些鬼画符罢了!
她怎么会以为谢轻谣是在认真写作呢,这个画画画成这般的女子,还能写出什么好作来,自己倒真的是有些高看她了,这个庶女果然是庶女上不得台面。
“哈哈哈,谢轻谣你这一个下午就画出个如此的丑东西?就你这样还想去考文试,我呀,看你在梦里考吧。”谢悠若此时只想着嘲讽谢轻谣,哪里还能记得前几日谢轻谣语惊四座的时候了。
此时不少人都朝着谢轻谣看了过来,谢轻谣倒也没恼,只是笑了笑将那画拿了回来,笑着说。
“张夫子也并未说上课就一定要学习,我这画可是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你看着画工,色彩处理的多好,还有这墨水点的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