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抵达幽州
骑马的速度比之马车要快上许多,到了第二日傍晚时分,戚渊后李诗雨便已经抵达了幽州。这两日马不停蹄的赶路,戚渊和李诗雨都有些扛不住了,一到城中就找了客栈投宿。
开的是两间上房,本来李诗雨有些不解。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戚渊却是对她相敬如宾,除了偶尔的搂抱,几乎不会碰触她。
看出她的疑惑,戚渊缓缓开了口:“你我还并未成亲,现下住在一间房中,对你的名声不利。”
这番话倒也确在情理,李诗雨点了点头,反正二人很快就要成亲,抓着这个不放倒显得她有些放浪了。二人用过些许吃食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一觉便是直到天亮。
晨光熹微的时候,戚渊便已经醒了过来,眼中仍是有些迷迷糊糊。这几日总也是做梦梦到尹清绮,梦到以往的事情,让他有些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梦境。
找店小二送来热水,洗漱过后戚渊才感觉神智清醒了过来。推开房中的窗户,看着窗外街道上些微的人流。
戚渊端着早点,叩响了李诗雨的房门,语气温柔:“诗雨,你可起了?”
床上的李诗雨早已醒了过来,只是脑中昏昏沉沉所以便没有起床。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来,声音有些温软:“慕白,你等等,我把衣裳穿一下。”
闻言站在门口的戚渊,轻笑出声:“诗雨,你什么模样我没有见过?”
被打趣了的李诗雨俏脸微红,加快了手上穿衣的动作,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床铺,赶紧打开门。
戚渊先是看了看她,然后环顾了屋子一周,端着托盘抬脚踏了进来。将早点放下,戚渊也坐在了桌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过来吃早膳,站这么远做什么。”
愣愣地点点头,李诗雨踱步过去坐了下来。戚渊将买来的白粥递至她面前,再递了个肉包子给她,面上有些歉意:“这些吃食粗鄙,还望诗雨不要嫌弃。”
李诗雨抿唇摇了摇头,她在意的从来不是吃食,只要戚渊对她好
,即便是吃糠咽菜她也是愿意的。小口小口的喝些碗里的白粥,未曾伸手拿过其他的。
叫她只喝些碗里的白粥,戚渊将手中撕好外皮的包子递到她嘴边。
李诗雨惊了一下,从来没有人这般讨好过她。怔楞地看着戚渊莹润如玉的十指,缓缓地张开唇咬了一口。咬得浅,只是吃到了皮,她却觉得好似吃到了蜜。
看了眼被咬过一口的包子,戚渊眸底有些反感。他只是想把包子递给她,没想到李诗雨却是会错了意。现下收回手又过诡异,只得一口一口地喂着她。
“诗雨,今日我便去寻一处房屋,我们尽快成亲。”戚渊面上的笑容温柔,语气也是格外的轻声细语。
李诗雨羞怯地点了点头没说话,继续喝着碗中的白粥。终于看到戚渊伸手拿过包子,伸手递到了她面前,距离嘴边有些距离。
面上的笑容僵了僵,李诗雨伸手接过却是并未吃下。
用过早膳后,戚渊就回房中仔细地洗过了手。方才喂李诗雨吃的时候,不知有意无意竟是被她的唇舌碰到了。
洗过手换了身衣袍,戚渊走出了客栈,跟街边的几个乞丐打听了一番,沿着街道朝着田秋月的住所,缓缓而去。
他特意来到幽州成亲,自然不是为了贪图刺激,他有一笔大买卖要和田秋月谈,不过在这之前需得先让他和李丘洛决裂。
故意在门前晃悠了几圈,戚渊才揣着银两,在不远处买下了一处小院子。他也并未细看,反正也只是个幌子,住不了几天。
又去了街上随便买了两身喜服,还有红蜡烛以及一些成亲需得用到的东西。提着大包小包的回了客栈,正好遇上要出门的李诗雨。
“慕白,你这是……”李诗雨疑惑地问道,之前说是去看房子,现下却是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
戚渊将东西提进屋子里,坐在面带着笑容:“有些仓促,可能要委屈你了。”
听着他意味不明的话,李诗雨走到桌前打开了他提回来的东西。先是男女各一套
的喜服,而后是红双喜的蜡烛,还有一些花生干果乱七八糟的。
李诗雨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不敢相信地道:“慕白。”
忍着心头的不适,戚渊上前一步抱住了她,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可能会很寒酸,你可愿意?”
田秋月这几日在府中睡得很好,李诗雨就快要回来了,李丘洛失势,每一样都让他很高兴。薛家军抵达蜀州的事情,他也收到了消息,却是根本不以为意。
薛家军是百经沙场不假,但蜀州地形复杂,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战场。
这也就是为什么薛家军在战场所向披靡,却是从未调往地方上过的原因。就像是有的人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吃到了以前从未吃过的东西,就会水土不服一样,薛家军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和蜀州的地形磨合。
而这个时间足够他把李诗雨娶回来了,之后联合李丘洛杀入京城,再干掉碍事的李丘洛,这天下就会是他田家的。
正坐在前厅中美美地想着,就看到管家急急地赶了进来。看了眼挺着滚圆肚皮的田秋月,战战兢兢地回道:“少爷,诗雨小姐有消息了。”
原本微眯的小眼,立马瞪大了些,欣喜地问道:“真的,即刻准备动身去蜀州。”
不料站着的人却是摇了摇头,用衣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少爷,诗雨小姐不在蜀州,就在幽州。”
田秋月激动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面上的兴奋已然掩盖不住:“诗雨在哪?”
想到方才来报的线人说的话,管家富态的身子隐隐有些颤抖了起来,支支吾吾地道:“诗雨小姐,她……她在悦来客栈和废太子爷在一起,听说是要……成……成亲!”
说完就赶紧抱着头躲在了门后,生怕被殃及池鱼。等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田秋月果然开始四处打砸,厅中的古董字画,桌椅板凳无一幸免。若不是他走得快些,只怕早已头破血流。
将厅中的所有东西都砸了,田秋月依然觉得难消心头怒气,抬脚就冲着管家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