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依然不听话
云淅用药粉测了下琉璃中的成分,发现墨绿色草里那种特殊的元素确实是已经消失了。便对花奇说道:“你这法术倒是厉害,烧的干干净净,连个残留都没有。”
“那当然了!”花奇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得意地道:“我这可不是一般的火系法术,像我们植物系妖或多或少都有点怕火,但是老是怕来怕去多没意思,我便花了好多精力在增强火系法术方面,这炼火术放眼整个大陆,也没有多少人能抵挡得了。”
“你怎么不炼个水系法术或者冰系法术?炼火系法术万一不小心把自己烧着了怎么办?”
“我就想看看他们震惊的表情,用他们擅长的法术打败他们,岂不是乐意无穷!”花奇理了理袖子,很是恣意的说道。
“你这是被谁烧过啊?这么惦记着烧回去?”
花奇面色有些不自然:“瞎想什么呢?我要是被烧过还能这么英俊潇洒?好了,这里事了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说完不等云淅回答,便又拽着云淅往墨翠殿飞去。
回到殿内,云淅便开始研究起灭青鱼身上取到的黏液和山上收到的淡紫色液体。花奇见她专心致志地捣鼓她那些瓶子,便悄悄退了出去。
云淅在空的瓷瓶里,用各种比例混合黏液和淡紫色液体,但是都没有邪气产生。
“问题出在哪里呢?是我分析错了吗?”她晃了晃瓷瓶里的东西,洒在里面鉴别邪气的药粉没有任何异动。
“这黏液已经尽可能取到灭青鱼身上的所有成分,而且这提取的淡紫色液体已经比墨绿色草本身所含的那种元素多很多,不应该毫无反应才是。莫不是漏了什么东西?”云淅走到鱼池边,看着怪鱼在鱼池里游来游去。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取了个眼睛一样的小琉璃球,精准的丢进灭青鱼的嘴里,施了些法力,脑海里立刻浮现琉璃球在怪鱼肚子里蠕动的场景。
云淅选择性无视了鱼肚子里黏糊糊的内壁,看着小琉璃球在里面滚来滚去。在小琉璃球滚到胃里之后,忽然整个胃快速蠕动起来,然后小琉璃球居然就融化掉了
“看样子,缺的那样东西是温度啊!”云淅想了想,又取出个小瓷球,这种瓷球能耐高温。她将混合物放入瓷球,又丢入怪鱼的嘴巴里。这个瓷球没有眼睛的作用,只能等这鱼什么时候排泄,不能强行取出,否则这鱼身上非得给穿个洞不可。如果有巴豆就好了,也不知道巴豆对鱼有没有用。
云淅趁着小瓷球还没出来,琢磨起怎么彻底救治已被邪气深深侵蚀的花妖们。
原来的祛邪丹只是将邪气直接毁去,花妖初期被侵蚀,就算清除邪气,对本体的损伤也不多。可是像草人一族,还有花奇,已经在邪气侵体的情况下修炼了好久,邪气已然成了本体的一部分。这几年,云淅努力了很久,也没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
现在虽然已经发现了邪气源头,但是河里那条灭青鱼是谁放的还不知道,那只奇怪的蓝色兔子是什么来历也不清楚,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桃花渊依然逃不过被邪气侵蚀的命运。所以,必须得找到彻底清除邪气又不损本体的办法。
“最好的实验对象就是草人一族和花奇了。”云淅想了想,往墨翠殿外走去。
殿门口守卫的草人换了两个,一个约一尺高,头发延伸到殿沿,似草一样卷住一个木杆,轻轻松松吊在了半空中,他瞧了云淅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自顾自的荡来荡去。另一个身高倒是还算正常,只是紧紧盯着云淅,防贼似的,又似乎在觊觎着什么。
“你干嘛老盯着我看?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云淅用手囫囵擦了把脸,手上干干净净的,脸倒是被揉的有些发红。
这个草人摇摇头:“你的衣服里法力很多。”
云淅摸了摸衣服的袖子,桃花妖们给她的这件衣服,她一直穿在身上,到现在除了变幻衣服的样式,她还没有用过它其他的功能。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对于法力这么执着呢?”云淅试着问道。
“草垣。有法力才能保护自己。”他盯着云淅慢慢说道:“你生而便为人,是不会明白的。”
“你可是曾经有什么伤心事?”
“都已经忘了。”草垣眼底浮上一层黯然。
“你既然幻化的人形还算正常,想必原来法力也不低,在桃花渊年限应该也不短。可还记得以前有见到过我?对我可有什么印象?”
“都不记得了。”草垣摇摇头。
“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却依然记得要用法力保护自己,而且执念这么深。”云淅突然想到,拥有执念的人,是否还在潜意识里保有以前的记忆,如果还有以前的记忆
“你能到内殿来一下吗?我需要你的帮忙。”云淅问道。
“不能,我还要看守墨翠殿。”草垣一口回绝。
云淅无语凝噎了一下,说好听她的吩咐不能违抗的来着,不过当时花奇说完,他们好像也没有开口答应,看这样子不算是默认了啊。云淅摸了摸鼻子,有点小尴尬的退回殿内。
她走到鱼池旁边,想看看怪鱼把瓷球排出来了没有,结果发现依然没有动静,心里倒有些小担心瓷球也受不住灭青鱼体内的温度。这怪鱼的胃到底是什么做的,倒像是炼丹炉似的。炼丹炉?
这怪鱼的来历也很是蹊跷,长得奇形怪状,身体里面也很有乾坤。也是,既然跟邪气相关,想必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怎么样也简单不了。
云淅踱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脑中梳理起它们之间的联系。想了半天,依然觉得没有头绪。
她摸摸肚子,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花奇应该快回来了吧。虽说她不吃饭也没有问题,但是既然有饭吃,胃就好像又活了一样,一到吃饭的点便有些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