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要去救他
“袖儿,你说你咋就这么不待见我呢,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都要开盖,你说你怎么就不给个眼神啊。哎哎,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用瞒我,袖儿,你是想着要告诉王爷主君大人的事情吧”
翠袖就身坐在回廊旁边的亭中孔吉跟了上去,翠袖放下碗,干脆道“是”。
孔吉脸上几番变化之后恢复成了正经的摸样,“袖儿,我知道你喜欢王爷”,翠袖听到转过头去看向别处,但是并不否认。孔吉继续“袖儿,···这是你的一个好机会,我是说你和王爷可以单独相处,再过段时间王爷就会慢慢忘记主君,那时你,你就···。其实,除了你,包括红巾在内的人都不会告诉王爷的关于主君大人的事情的。即使王爷已经爱上了她,即使主君再爱王爷,她们的结合也不会有幸福可言,因为她们都有自己关心和要保护的人。而这有时是矛盾的。你不一样,你和王爷没有冲突,你要是和王爷有情人终成眷属,那,这是大家都乐意见的。因此,大家虽然再犹豫,但是为了王爷不至于继续过这种悲哀的日子,宁愿将这苗头扑灭在现在的星火之中。袖儿,这是一个好机会,你要好好想想,你要争取才是。”孔吉贪恋着盯着翠袖,在月光映照下的这个男人更加的清丽和动人,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王爷,是一个比自己更加优秀的女人。换做是别的女人,自己会毫不退缩,会尽全力的去拼去抢,可是却偏偏是自己的恩人,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女人。因为是玉长清,所以,愿意放手,愿意成全。
翠袖定了定心神,认真的看着她道“孔吉,对不起。你对我的情意,我一直都很明白,只是孔吉,我的眼睛看到那个人,就再也转不到其他的地方了。我也不想,可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和心啊。”
孔吉立时打断他的话“不,袖儿,你别在意,我知道,一直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真的,没有关系,你和王爷会过得很好的。我,我祝福你们。再说你看我这样俊美,那个男人见了我还不是飞过来的,你放心,我,根本不用愁的。嘿嘿。”
袖儿看着这一刻自己面前的这个从来都不正经的女人,第一次,自己才觉得这个女人自己看不透,心里有些异样的那般清晰的感觉划过。月光悄无声息的慢慢西斜,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却都是相顾无言。
“嘶,你说啊,这是怎的,新老大她们几个倒是再不管这事了。如今,你看,袖儿会不会···”巴山看着亭中的两个人,用胳膊捣捣旁边的夏秋冬眨着眼。
夏秋冬也看着那两人,对着巴山,也眨眨眼,“不知道——”
“王爷,陛下上次说的话···”韩令站在床旁。
长清看了她一眼,“怎么上次咋的轻?不行!韩令,告诉皇姐,我打算伤好了之后就去宁西!袁文雪的朱雀阵已练好,早就催着我去了。”
韩令很是为难,上次女皇交给自己一个重任,传达:要安贵王爷娶正三品武官翠袖为王夫,这话刚说出口,王爷就扔了一个瓶子过来,要不是自己躲得快,早就挂上彩,不是红的那也得是绿的。“王爷··属下甚是为难···”
“为难什么?”长清皱着眉头,这姐姐也太奇怪,怎么就让纳了翠袖,这是哪跟哪。
“陛下说,要是您不答应,就让我去披香楼”,哎呀爹呀,自己可是在披香楼里呆过的,光是拿着低薪跑腿呀。
长清看着韩令惨兮兮的脸,同情道“听说披香楼最近提薪了,待遇也比以前好多了,还有加班费呢”
韩令吸了吸鼻子,悲惨了一会,便埋怨道,“王爷,既然你这样无情,别怪我到时候无义!”
“哎···什么意思?”长清喊着喊着韩令就走远了···
站在门旁端着药的翠袖,泪流满面,她不同意···
“你说什么!”长清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惊道。
翠袖被长清的动作惊到,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不应该是这样的吗,应该是这样的,果然啊,王爷,您对主君的爱意已经是那样深。你知道他的消息竟是这样的大反应。王爷,今天,我把他
的消息告诉你,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不想委屈自己,自己没有主君大人的那份一国皇子的风华,也没有等待六年的耐心;是我的终是我的,如果,你和他真的在一起幸福,那么,我,祝福你们。
长清刚喝尽苦药,翠袖就告诉了这段时间她应该知道而不知道的事情:原来在怯仙岭,静云确实被云上飞带走,但是没隔几天,披香楼的线人就在京城的城门口看见了蹒跚的陈静云。披香楼的人不敢含糊将人立时带到了皇姐那里,皇姐问了几句便被押到宫里的大牢里。可见云上飞那日的话不足为信,静云是在意自己的,否则何苦还要回来自寻死路,他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和冤屈的。他回来是为了我啊,而自己却不相信他,看见他被人带走了就认为他不会回来了。最重要的事,他回来了,自己就能在看见他了。想到这里,长清再也不能抑制心中的激动和心动,立刻下床着人牵马来便翻了上去便急忙快马加鞭的向皇宫的方向的疾驰而去。新青和秋冬几人听到这边响动后先是大惊后也有些气闷和不甘,但在后面急忙忙的追赶过来。
正殿中,女皇正伏案在小山高的的奏则的凤案上批折子,就听见宫外有些吵,抬起眼就看见自家妹子怒气冲冲的大步冲进来,不用说,八成是陈静云的事让她知道了。用眼神瞟了瞟跟在后面的新青几个人,肯定是她们告的密,顿时,新青几个背后发毛,笑话,女皇的眼神那可是真能吓死人的。
“怎么样啦?”女皇淡淡的一句。
“皇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长清一步走到凤案的下面憋着气问道。
女皇不动声色的用朱笔蘸了蘸砚中的朱砂继续批着折子,疑问道“什么事不告诉你啊?”
长清见自家姐姐竟还是装作不知道,不禁怒气顶了顶,也不想多费口舌“静云!”。
女皇见瞒不住了,这事怎么回事不是让韩令保密的吗,怎么就让她知道了呢?放下朱笔,耐心道“清儿,你这不是病着吗,不告诉你的他的事也是为你好;再者,这次他的确有错”。
长清真的是又急又气大声道“皇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静云是被冤枉的吗?否则他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受死吗?”
女皇陛下看咱家的妹子的脸都黄了,知道气的不轻,竟然在自己这个做姐姐的面前大呼小叫的。语重心长的说“清儿,姐姐这么做可都是为你好。他,清儿,你们俩的事,我看就算了吧,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他的,只要你休书一封,我立刻放他归大齐。”
此话一出,新青几个也都猛地抬起头来。
长清听得怔在当地,休夫,休夫,休夫。一时大殿之上静的只听到风吹帷幔的声音。不可否认,姐姐的这个想法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这么做都是为自己。可是这段日子以来,只有自己知道,这一个月来,自己不问不说,可是那种思念真的可以让人销魂蚀骨,因为太在乎所以承受不住他背叛自己的消息,所以宁愿不问不说。可是,这一个月来,每每梦中总是他泪流满面的哀怨的看着自己,晶莹的泪珠一滴又一滴,似乎是利箭,只只射向自己的五脏六腑。他住过的房间,他用过的东西,他走过的地方,他曾经想过什么,一瞬间迫切的想知道他的一切的一切,那种思念与愧疚总是折磨自己。以前温仪走的时候虽然自己心痛难当但是还没有到要死的地步,可是这一次,自己真的想过云上飞的刀真的可以再准一些。自从醒来,自己也很矛盾,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这般牵挂与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这般悄悄的闯进自己的心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再也放不下他呢?不,不能休了他,自己答应过他要好好得待他的,他是自己的夫啊,是自己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