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他们死了你都死不了
见状棉棉越发肯定,“二姑娘您浑身轻松,眉眼都是笑,料想安王应该好了,那么您也要好事将近了。”
自己的心腹婢女,江慕乔没瞒着,“是。不过你不要告诉双双,她心思浅,会被人瞧出来了。”
安王病愈,一定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更何况还有皇后被剥夺了宫权被罚静思这件事,两件事发生的时机巧妙,万一被有心人联想出一二就不妥了。
所以,眼下她能做的便是封锁这消息,至少要保证安王病愈不是从自己身边传出来的。
棉棉知道分寸,带着压抑不住的喜色点头,“婢子晓得!恭喜二姑娘!”
她又悄声问道,“二姑娘,那明日您还会去安王府吗?”
江慕乔想了想,“去。之前一直都去,突然不去怕又有猜测。”
棉棉点点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二姑娘,这段时间您操心安王的身体,奴婢就没告诉您三姑娘总是回来。”
江秀芝?
江慕乔皱皱眉头,“她都已经是太子良娣了还不安分?”
棉棉撇撇嘴,“听说三姑娘把老夫人哄得眉开眼笑,可奴婢总觉得没安好心。奴婢还听说,老夫人又把宗祠那边的人找来了,说是要把世子之位让给文禄少爷。哦对了,我还听说老夫人最近好似正相看一些和江府交好人家的少爷,可能是给大姑娘说亲。”
听到祖母要给大姐说亲,江慕乔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可听她们筹谋世子之位,她却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想着老夫人的算计她冷笑了声,“世子之位想让给江文禄这事儿就算是我爹同意,可只要我在江家一日,那就不行。”
棉棉也深有同感,“是呀,世子没过年的时候出的事,如今满打满算也才四个多月,老夫人也太着急了。”
江慕乔杏眸中嘲讽闪过,老夫人怎么会嫌太着急?她还嫌慢呢!
忽的想到香秀,她又问了句,“近日太忙,没太多精力照顾家里。她们没打扰到大嫂吧?”
棉棉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大奶奶整日闭门不出,也没人去找她的麻烦。”
江慕乔微微点头,没了兄长,香秀姐根本无足为虑。不过这样也好,没人去打搅香秀姐。
说话的功夫双双端来了点心,她用了一些之后好好的睡了一觉。
翌日,吃饱喝足之后才出了门。
道安王府的时候,楚云铮正在庭院里练剑。天气转暖,他只着中衣,剑如白练,气势如虹。
托着腮看他练完了一套她才道,“你不去做正事,怎么去练剑了?”
一套剑术练完他浑身发热,收剑朝她走来,朝阳下眉目神采奕奕,“以前总觉得不足以发挥,如今方知剑随心走的痛快!”
江慕乔展颜一笑,真心实意的替他高兴。
见到这笑,楚云铮亦有些心猿意马,握住她的手别有深意道,“用膳了吗?一大早过来就过来问我不做正事,是不是去江府提亲才叫正事?”
瞪了他一眼,江慕乔脸上发热,“你想多了!我是说你既然好了怎么不进宫,皇上不是让你入朝为官吗?”
楚云铮把人带进房间笑道,“我若是进宫了,今日你来不就扑空了?这事儿不急,不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又怎么看接下来的好戏?”
江慕乔顺口问道,“你要看谁的好戏?”
楚云铮抬起下巴,朝太子府的方向示意,接着又问,“最近太忙,怕是你不知道太子身边的江良娣经常回江家。”
这事儿棉棉才说过,江慕乔点头,“我知道啊。他们对世子之位不死心。”
楚云铮嗤笑了声,江秀芝和江家哪位老夫人当然对世子之位不死心,可他还查到了另一件事。
俯首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江慕乔听完气的脸发白,“这也太不知廉耻了!”
楚云铮神色冷清,“我还没死呢,这些人都算计上了。要是不给他们这机会,岂不是白瞎了他们的一番苦心。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前脚走,怕是江秀芝又上门了。”
江慕乔咬牙切齿道,“我还以为祖母是要替大姐相看婚事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想得倒美!他们死了,你都死不了!”
楚云铮听了这话,抬眉笑了,“说得对,我们一起长命百岁,且看他们怎么找死!”
他料想的没错,她这厢刚走,另一边江秀芝便又来了。
江秀芝直奔荣华院缠着老夫人,“祖母,二姐的婚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呀?若是您答应,孙女这就回去告诉太子,让他给父皇进言,撤了她和安王的婚约。”
老夫人仍然游移不定,“秀芝,这用不着吧。即便不用太子进言,安王不也是早晚的事吗?再说了,江慕乔的婚事祖母还没想好呢。”
江秀芝连忙又道,“怎么用不着?祖母您想,谁知道安王会拖到什么时候,再说了若是等到安王死后难免会耽误一些时间,到时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老夫人沉吟不语,秀芝这话说的也对,可秀芝给江慕乔相看的人,她却有些不赞同。
她虽不喜江慕乔,可也知道这是江家的一张好牌,若是利用得当能给江家带来不少好处。可秀芝要把江慕乔嫁过去的那人却是吏部一个六十多的老尚书。明眼人都知道,一旦答应了这婚事,便是给秀芝和太子在吏部拉拢了助力,所以老夫人迟迟不能定下决心。
成婚以后江秀芝的心眼也多了,见状连忙道,“祖母,帮了太子就是帮了我,有我在,江家还能不兴盛?您放心,太子是个领情的人,江家的好,他都记得。”
江秀芝一个人的份量不足以让老夫人动摇,加上了太子那就全然不同了。
想着那位大齐未来的储君,老夫人总算咬牙点头,“也罢,那就按你说的那人。等到太子那边事成,江慕乔这边我自会安排。”
江秀芝满意至极,可想到江慕乔的性子又有些吃不准,“可是她肯答应吗?她连大伯一家的院墙都敢拆掉,这婚事我怕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