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不是因为沈千秋
她做的胭脂水粉是真的不错，之前金湛能一眼发现，这些家境和金湛差不多的小姐们也一样。
起初虽然嘴里念叨着，也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思来的，现在看到这里的东西之后，当真是觉得这些就是京城来的。
一个个看过去，几个人面上都带着惊叹。
“这些东西可能真的是京城里的，要比汴州城别的地方的好很多哎！”
人群中有一个小姑娘这么说了，别的人看得时候自然也就认真了起来。
都是些识货的，自然看出来这些东西的价值，眼中都露出了欢喜。
康芙蓉还在后面担心柳甜甜说的京城的东西被人拆穿了，前面的几个丫头却是早就已经被这些胭脂水粉折服了。
柳甜甜好歹也是经历过现代的信息大爆炸的，看着几个小姑娘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心动了，好听的话不要钱一样往外扔。
“几位小姐可真的是见多识广，这些就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东西，在别的地方都没有卖的。几位是我们店里的新客人，如果你们有想要的，我们可以打折！”
柳甜甜从她们一进来就说了要打折的话，几个姑娘也挑了很多东西，最后想到柳甜甜说的话，可不就起了心思。
“你说的打折是什么意思啊？”
柳甜甜笑了笑，简单的说了一下就是所有的钱加起来减一成的道理。
能少花钱，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不过几个小姐都是一起来的，没有人愿意主动说要让柳甜甜便宜一点。
听到柳甜甜说的话，还有人面上的神色变了变。
“你这是觉得我们掏不出来钱吗？我们不需要你便宜，本小姐不差钱！”
到底是有人直接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倒是让别人都有些尴尬，一个个地也不好意思说让柳甜甜便宜了。
刚才买东西的热情都没有了，随便挑了两三件东西就要离开了。
柳甜甜还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几位小姐真的不看看别的了？”
刚才是她提起来打折的事情之后几个人的脸色才变得不好看的，柳甜甜也不是个傻子，自然是不敢再说起来什么打折的话。
其实还是有人心动的，不过这一次是她们一起来的，就算是心动，在面上都不能表现出来。
“不用了，我们都不是差那么点钱的人，什么打折不打折的，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和那些村子里的人一样，买点胭脂水粉还等着店家便宜，传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了。”
几个人随便把手里的东西结账了就走了，即便柳甜甜知道对方还是喜欢的，却好像没有刚开始的那股激动了。
她有些茫然，也不敢再说什么别的话了。
还想着在别人来的时候先不要提打折的话，试探一番再说，却是没有想到，一整天除了那几个小姐之外没有人再来。
康芙蓉却是一点都不贪心，看着柳甜甜的脸色不大好看，还安慰柳甜甜。
“甜甜，我们毕竟是外乡人，又是第一次开铺子，有人来已经很不错了，你可不要在多想了！”
她倒是想得开，说的话也像是有些道理，柳甜甜的目光变了变，却是始终没有再说别的话。
她面上的神色动了动，看向康芙蓉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
“娘，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好卖的，今天那几个小姐来的时候，如果我能抓住，以后肯定就有固定的客源了。可她们好像都不高兴，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买了。”
柳甜甜也不是个傻子，她想了一整天，还是没有办法想通那些人为什么在听到要打折之后就离开了。
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康芙蓉劝了很久都没有用，显然是今天高兴不了了。
沈千秋来汴州城自然也有需要忙的事情，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柳甜甜，等到晚上李叔回来的时候，才问了一句柳甜甜今天怎么样。
跟着沈千秋来了汴州城这么多时间了，虽然柳甜甜并没有跟着沈千秋进国公府，可他对柳甜甜的关心李叔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听到了沈千秋的话，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目光也有些复杂：“公子，今天是她的店铺开张的日子。”
李叔不知道今天在铺子里发生的事情，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柳甜甜还是高高兴兴的，等到晚上他回来了，柳甜甜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起初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听到沈千秋的询问之后，他觉得早机立马就懂了柳甜甜的意思。
沈千秋面上的神色僵硬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李叔就给他说过这件事情，是他自己给忘了。
心中顿时有些尴尬，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没有去柳甜甜的身边，始终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想到这里他面上的神色变了变，看向李叔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几分试探。
“甜甜今天心情怎么样？”
李叔低下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轻声说道：“早上属下帮忙去给夫人发什么传单的时候，夫人的心情还是很好的。等到晚上还没有看到少爷，夫人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
他觉得柳甜甜心情不好就是因为沈千秋没有去的原因，听到沈千秋的询问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沈千秋的脸色变了变，倒是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我去看看她！”
留下了这一句，他直接扔下了手里的事情，往府外而去。
李叔说出了话的时候就知道沈千秋会是什么选择了，倒是没有多想，直接跟在沈千秋后面往外走去。
其实也不怪李叔会这么想，康芙蓉安慰了柳甜甜许久，发现对方的心情一直都不好，也想到了这里。
“甜甜，铺子第一次能卖出去东西真的已经很不错了，你今天心情这么不好，该不是因为千秋没有来吧？”
康芙蓉问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放在柳甜甜的脸上，想要看出来她心底深处的想法。
柳甜甜都完全没有想到这里，沈千秋让李叔来帮忙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怎么可能还一定要让沈千秋自己来。
面上的神色变了变，她很快就点了点头。
“没有，娘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因为今天没有卖出去多少东西才有些烦躁，沈千秋来不来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准备马上回家了，门都是大开着的，刚走到外面的沈千秋立马就听到了这句话。
脸色瞬间黑了，他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李叔，李叔低下了头。
康芙蓉却是不相信这个借口：“你别骗娘，哪儿有做生意第一天就希望能卖出去多少东西的，如果你真的是因为千秋没有来生气，你可以去找千秋。小两口老是不住在一起算什么，娘看你就是该和千秋在一起住，不要管我和小婵了，我们俩也能照顾好我自己的！”
她说的十分诚恳，门外的沈千秋在听到康芙蓉的话之后，心中都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感觉，可惜柳甜甜并没有多少这样的想法。
“娘，他是国公府的人，我们是什么人？圈子不同别硬融，我如果真的跟着他去了国公府，恐怕是永不了多少时间，休书就拿到手了，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在这一点上柳甜甜是一点都不愿意相信沈千秋，直接就把康芙蓉的话怼了回去。
康芙蓉自然是希望两个孩子好的，可柳甜甜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沈千秋是国公府的人，跟她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非要让柳甜甜和沈千秋纠缠在一起，最后吃亏的人肯定是柳甜甜。
一直都想要劝柳甜甜的康芙蓉突然间就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娘也不懂，甜甜一直都是个懂事的，也不需要娘操心，娘就不乱指手画脚了！”
柳甜甜不由松了一口气，她可不希望康芙蓉对她和沈千秋的事情有太多的幻想，不然的话到头来受伤的肯定是康芙蓉。
她努力让自己的面色看起来正常些，而后点了点头：“娘你也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的，沈千秋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不是我们能管的住的。”
里面的母子之间说话是真的没有一点顾及，李叔都差点要给两个人跪了。
他抬眼看了看脸色难看的沈千秋，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听到柳甜甜心情不好了立马就跑来这里，还恰好听到柳甜甜对他的想法，李叔觉得自己要是沈千秋肯定都气死了。
他不由有些后悔他刚才说的话，如果他不要乱添油加醋，沈千秋也肯定不会生气。
本来以为沈千秋一定会生气的，却没有想到，眼睁睁地看着沈千秋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最后对方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才迈开步子往里面走去。
“甜甜，我来看你了！”
随着他出声，立马刚才还在说话的两个人瞬间就收了声音，回头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沈千秋，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