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扑朔迷离

  如果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没那么孙挽荷所遭受的痛苦也就是实打实发生过的,慕瑾寒,你真是个魔鬼,我宋茜茜不把你扒皮抽筋,誓不为人!
  “姐,你是不开心了吗?”孙倾醉紧张地看着孙倾荷,生怕自己惹了宝贝姐姐不开心。
  “没有,我又不是什么魔鬼,怎么可能动不动就生气?”宋茜茜尽量笑的温柔一点。
  殊不知,她反常的笑容真是把孙倾醉吓了一跳,额,他姐,可能真的是个魔鬼。
  “奶包包,你经常会去战王府吗?”宋茜茜问道。
  “嗯,一年前我入了学堂,同长舞兄交好,他母妃经常会邀请我们去战王府。”孙倾醉回忆着。
  “她请你们过去都做什么啊?”宋茜茜试探着问道。
  “就是带我们吃她做的好吃的,有时候还会邀请我们的家里人,不过,好像是因为战王府身份尴尬,所以爹爹他们从来都没有去过。对了,姐姐,之前战王妃为长舞兄举办过一次生日宴会,可有意思了,她让我们穿上向小动物一样的衣服,还邀请了许多孩子的父母,也让他们换上类似的衣服,同我们一起玩耍,那感觉可新奇了,不过···,哎,姐姐,等明年,我们也这样办一次吧!”孙倾醉一边说一边比比划划的,似乎是十分兴奋,对那生日宴会意犹未尽。
  啧,宋茜茜不禁乍舌,这战王妃好像很厉害,就连穿越文里最扯的化装舞会都搞起来了?
  “不过什么?”好奇的问道。
  孙倾醉被她问得脸有些红,支支吾吾地答道:“就是最后出场的战王妃自己的衣服,同我们都不一样,是白纱做的,好似丧事一般,还有···她的衣服好像刻意裁剪过,胳膊,胸前,背后,都大片裸露着,当场,几位同学的娘亲就翻了脸,骂她有伤风化,然后带着她们的丈夫孩子就有了,一场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宋茜茜点点头,这战王妃也确实不厚道,想让一群大人孩子扮作动物,圆她自己的公主梦,结果,因为民风问题,讨了臊。
  “那宴会上,有没有什么成年的王孙公子之类的吗?”宋茜茜追问道。
  “王孙公子?没有,宫中的皇子公主都不能轻易出门,来的都是长舞在学堂相处要好的人的父母亲。”孙倾醉想了半天,给了孙倾荷答案。
  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肉肉,宋茜茜陷入了沉思,这化装舞会,一般都是什么穿越成带娃妻那类文章才有的套路,表面上是表达对孩子的爱,实际则是用来汇聚各路对女主倾心的男子,展示她魅力的恶臭手段,怎么战王妃会这么做呢?
  抄《满江红》的时候,她应该还是待字闺中,文长舞应该是她亲生的,那么这化装舞会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真是为了母爱,那不可能单独将她自己扮成公主,但是来的嘉宾,又没有传统穿越文里的各色优秀男人,反复思考着刚才孙倾醉的话,捉摸着。
  “有伤风化,带着丈夫!”宋茜茜眼睛一亮,随后又摇摇头,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这战王妃就算有心思和战王离婚,可也不至于用破坏别人家庭作为寻找新欢的手段吧。
  思量无果,宋茜茜也就把这件事情放在了一边。
  其实,还真就是宋茜茜把战王妃吴柳从看高了,当年那场生日宴会,她的目的,真就跟宋茜茜猜的一模一样,可能这就是丑陋的缘分吧!
  万花楼内。
  弦月看着沉默的冷严,打趣道:“新任战王爷,这天可是要黑了,你难道不用回去陪你的美娇娘吗?”
  “弦月,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那个爱她的冷严。”冷严无奈地回答。
  “他,现在怎么样了?”弦月问道。
  “把面皮给了我,张伯给他养伤呢,我知道你今日看到孙家姐弟会思念长舞,也会怀念旧人,但是现在不是个见面的好时机。”冷严拍了拍弦月的肩膀。
  听到他提起自己最在乎的文长舞,弦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说道:“你说这长舞能在边关混出一番成就来吗?这孩子脾气怎么就那么倔呢,我这么多年,没要孩子,也是为了让他能不费吹灰之力,承袭王爷的爵位,世怨恩仇,时间久了,后人也都忘却了,我本是不求他能轰轰烈烈过一辈子的,平平安安就好啊。”
  “我懂你的心思,不过,长舞必须去边关创出一番名堂回来。”冷严叹到。
  “这是为何,难道凭借你我的经营,还不能推翻这大望吗?”弦月颇为不解和无奈。
  “他这番名堂,我们赢了,他能锦上添花,我们输了,他也能凭借功勋度过一生,这样不是最好了吗?”冷严解释道。
  “何出此言,为何一定要功勋傍身?”弦月问。
  “唉,弦月,你难道忘了,吴柳从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遗腹子啊!”冷严敲了敲桌子。
  “可是,那个孩子不是说好了为我解毒吗?我们抱过来抚养,对外就宣称是个死胎了事啊。”弦月反问。
  “呵呵,这就要问那一位了,在他君情深似海的照料下,吴柳从这一胎,可是怀了还几个呢。”冷严嘲讽的回答。
  “得帝?怎么会这样,他这一次不还是要保住我的命吗?”弦月感觉得帝这一步棋匪夷所思。
  “保住你的命,只是他没有把握吴柳从能怀上承欢楼里男人的孩子罢了,要不然也不会我前脚进宫,后脚你战王就能顺利病逝。”冷严凉凉地回道。
  “呵呵,不愧是得帝啊,只为了让文家绝后,居然这么用心,真是让我这个丧国之犬荣幸之至。”弦月自嘲道。
  “李府医说,吴柳从这一胎,不是两个就是三个,得帝每月还派张御医来请平安脉,你也知道,张御医为人刚正不阿,这孩子的数量肯定是要如实禀告,希望这个吴柳从争气一点,怀上三个,要不然,只怕我们连药引也拿不到了。”冷严提及此事,似乎有些烦闷。
  弦月知道他心里的担忧,两个孩子,从脉上就能看出是否健康,要是三个孩子,脉象复杂,其中一个是死胎,老神医失了手,也不引人怀疑。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站着,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太阳正式落了下去,看着外边一片漆黑,弦月问道:“冷严,你今日那一柜子女孩衣服,到底是为什么而做?”那些衣服,都是用上好的布料,做工精良,要说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他绝对不会相信。
  这个孩子肯定是活着的,那么到底是谁呢?
  冷严痛苦地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弦月兄,你还记得染凤么?”
  染凤,这两个字震得弦月一抖,他不敢应声,因为眼前都是她当日于承欢楼,对着高台上的自己,痛苦求救的样子,那不甘的哭泣,绝望的目光,都让他彻夜难眠。
  文家,可能最对不起的就是染凤了。
  染凤的身上并没有文家血,她是前朝庞将军的遗孤,老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皇恩浩荡,将她接近宫中封了公主,又怕她与皇子年龄相仿,闹出兄妹相恋的笑话,所以应是让只比文景之小了六岁的她,认了文景之做义父。
  当时的解释是皇恩浩荡,哪怕老皇帝哪天去了,也有新皇照顾染凤。
  可哪成想,当年文家自以为是的恩惠,日后却是毁了这个无辜女子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