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开价和杀人
这里关押有211名犯人。
其中一部分是法国时期就被判刑的老混混。
还有部分是拉伊特城时期犯罪的份子。
还有17名少年,因为抢劫和斗殴被拘留于此。
托尼就和这些家伙关在一起。
但很快他就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是修建于内陆,在高地的铁矿产区的“工业区实刑牢房”。
这里汇聚有全国各地包括自贸区的混蛋。
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托尼。
监狱长白俄上尉杜波是唯一的知情人。
得知托尼要来,他头都大了,因为上面还要求他不得暴露托尼的身份。
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充满暴力和算计,乃至各种扭曲人性的勾结。
托尼这种富贵出身的小白羊在其中就好像盘肉,可是一旦出事他就完犊子了。
可是他还不能泄密,杜波顿时愁的不行。
马莫耶干脆和他明言,这是查理培养他儿子的计划之一,只要杜波能配合顺利,他将获得升值。
杜波这才算有些动力。
他提前一周将监狱整顿。
将内部的年轻人聚集起来。
老婆是华人的他还让自己一个华人亲戚的孩子,一个叫宋开春的人担任该区域的狱警。
在他看来,年轻人总比那些没有希望的老罪犯好管理些。
然而他失算了。
年轻人的暴力是没有节制的,因为他们还没有认识到这个社会的残暴,并肆无忌惮。
在托尼抵达之前一晚,有仇怨的年轻人就爆发了巨大的内讧,当晚直接死了五个人。
偏偏次日上午,托尼抵达。
不过还好,他还有谢特和另外一位从犯,印第安的格瓦斯作陪。
三个人被杜波硬着头皮丢进一个华人为主的八人监,杜波借着昨晚的事情严厉警告所有囚犯,如果再发生任何冲突,他将把他们都丢进矿区最底层。
“铛。”托尼靠在栏杆上,心情倒不像他们那么的坏。
毕竟他是有底气的嘛。
而这个监牢内还有三名其他地方来的华人后裔,他们进来已经有五年,并不认识托尼。
他们便试图凑来套近乎。
谢特冷冷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家伙说:“嗨,你是他的保镖?”
谢特一言不发,托尼倒是道:“有事情吗?”
“哈。”那货就挤了过来:“弟兄是什么事进来的?”
“失手杀人,不过我是从犯。”
“是么,杀的谁?该死的白人?还是南美的垃圾?”
谢特直接摁住了他:“你特么的说谁该死呢?”
“你特么是白俄,是白俄!”
“也是。”谢特松了手,白俄和白人是两回事他觉得,大家都这么觉得,就好像费沃力和梅洛马莫耶那样的法国裔和真正的法国人也不是一家。
“说说这里的情况。”托尼从兜里摸出烟丢给他。
这个动作其实很稚嫩,因为他做的太明目张胆,对方眼都直了,你还有烟,还敢这么散?
果然隔壁监房的几个南美少年一下冲过来,冲托尼伸手:“小子,把你的烟给我,不然放风的时候有你好看。”
托尼英俊而斯文,穿着囚衣显示不出气质,主要是发型太挫。
虽然谢特很强壮,但是在这里强壮未必有用。
南美人异常团结的对华人和印第安人,因为他们没有出路,而另外两者有顾忌。
所以南美人反而形成了监狱地下世界里的等级上层。
这里和外界是颠倒的。
说起来昨晚的死伤,死的主要是印第安人和华人。
如今南美年轻帮会的老大和几个骨干被抓走,但留下的人对于华裔依旧充满优越感。
没办法,华裔老实嘛,不敢打架,畏首畏尾,哪怕犯罪分子都这样怂逼,他们更多是人多打人少,以及盗窃财物之类的罪行。
托尼看起来也很懵逼。
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敲诈。
“拿来!”那个南美年轻人对他招手,眼神里相当的蔑视,另外几个人则冷冷的盯着谢特,毫不畏惧他强壮的身材。
“我?”托尼茫然,然后问身边那个华人:“他们常这样?”
“……”华人怂怂着。
南美的少年猖狂的笑了起来:“这是规矩。”
托尼还挺萌的:“种族歧视?不是不允许吗?”他的意思其实是,我们不歧视你们就不错了。
他这句话一说大家都懵逼。
除了和他理念一样的同伴。
南美人失去了耐心:“表字养的,拿来。”
托尼瞬间动了,他直接扑去拽住那厮的手狠狠一拉,然后反方向一折。
咔擦!对方顿时惨叫起来。
托尼揪住他的头发,伸出手指直接戳进他的眼,生生勾住他的眼眶冷酷的道:“你敢辱骂我的母亲?”
托尼不是菜鸟,他只是没在泥潭里打过滚而已。
他从小就学习武艺,并且接受专业的军事培训,他的空手战斗力在谢特之下但是如果持兵器的话,谢特也不是他的对手。
另外,他在那样的家庭和伊娃的训练下养成了不动手还好,一动手就致命的习惯以及无所畏惧的傲气。
所以,他并非残暴而是致命。
对方一只手徒劳的抓着栏杆哀嚎的几乎昏厥过去,血沿着托尼的手臂往下流,托尼冷酷的站在原处:“看来,这里的规矩需要重新建立。”
几个南美人大叫起来:“看守,看守。”
“谁特么也别过来!”托尼喝道,知情人宋开春……大少爷要我别过去……
他僵在拐角处,其他监牢的南美人开始咆哮,发誓要杀死托尼。
托尼冷笑道:“1000美金。”
什么?
托尼的左手指着惹事监牢里的人:“明天这个时候,谁为我打断他们的狗腿,我给予1000美金。”
然后他冷冷的看向安静下来的牢房:“如果我再听到有人说要弄死我,谁弄死他,1万美金!”
能有钱解决问题,为什么要暴力呢?最起码不必亲手去做,反正我已经欠了老查理那么多钱了!
再不行我找我的教母去,她最疼我。
托尼心里想着,左手绕去扣住那厮的脖子,隔着栏杆狠狠一转。
对方的脖颈传来咔擦声脆响,直接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