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伤心的鱼儿

  “好吧,只要她乖乖的,我会娶她的。”韩怀义见没法回避,只能如实道。
  话说他不睡养成系的青梅竹马,还能去找谁?
  我已经浪够了好伐,这货的回答让众人立刻起哄。
  罗嘉林很喜欢他的坦率以及骨子里对鱼儿的尊重,于是笑追问他:“什么才是乖乖的呢。”
  “就是别动辄拿着一叠银票砸在我面前,然后对我说:查理,给姑奶奶笑一个,这些就都是你的。”韩怀义无奈的自黑加诬蔑鱼儿道。
  众人顿时再度笑的前俯后仰起来。
  那些客人们看着韩查理和英国领事,法国总董还有哈同夫妇等人谈笑风生的模样,都在想查理真特么厉害。
  而此时,人家鱼儿正坐在客厅里眼巴巴的看着门外等某人呢。
  少爷估计快回来了吧,他会不会饿呀,鱼儿操心的很,于是将老妈子们指挥的团团转。
  但她等到十二点时,777的车才歪歪扭扭开到门口。
  然后传来一阵乌拉乌拉的鬼叫。
  晚上都赶回来睡在这里当门房的阿宝看着少爷和几只狗熊互相一顿亲的模样直接傻眼。
  “回去吧喀秋莎!你们去钻白桦林吧,伊万的屁股圆又圆。苏拉死噶!”
  韩怀义胡说八道着和他的部下告别。
  路过阿宝时,脚步微微踉跄的败家子还风骚的摸了下阿宝的脸。
  被鱼儿迎进客厅后,韩怀义四脚朝天的躺在沙发上,鱼儿正要和他唠叨,他忽然窜起将鞋子一踢就往楼上跑。
  鱼儿有点慌忙上去看,难得喝多的这货已经穿着衣服钻上了床。
  鱼儿只好帮他脱衣服,喝醉的男人沉重无比,尤其他还不老实,鱼儿又要保护自己不被欺负又要帮他剥外皮,只把小丫头累的鼻尖的冒汗。
  谁知等她好不容易将那个混蛋安排妥当正要蹑手蹑脚出屋时,忽然听到少爷说:“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你特么的不就是想做我的丈人吗?”
  听到这句话小丫头顿时心凉如水,整个人就如四九天突然掉到井底。
  又有坏女人来馋少爷的身子了,SHIT,然后这丫头就躲被窝里哭了一整夜。
  次日起来韩怀义下楼溜达了半圈,咿!鱼儿居然没起来,他就又窜回楼上。
  这时韩怀义发现小丫头还把房门反锁了,败家子给气的锤门:“你防贼呢,好好的锁什么门呀。”
  “不会是生病了吧。”半天后韩怀义赶紧从原先韩怀忠睡的房间窗户里翻出……
  鱼儿坐在床上就不开门,就不理他。
  然后她听到少爷的脚步声走开了,便幽幽的叹了口气,走去窗前轻轻的将窗户推开条缝,想透透气。
  谁知,外边传来声鬼叫:“救命!”
  澎——鱼儿花容失色的探出头只见少爷正趴在下面的草坪上,两老妈子都赶紧跑了过去,被扶起来的韩怀义龇牙咧嘴的鬼叫:“你好好的突然开什么窗户啊,你明明醒着那我敲门你却不开,你这丫头吃错药拉?”
  大家一抬头,鱼儿丫头正懵逼的看着下面呢。
  哦,王妈就懂了,感情他这是想趴拉人家大姑娘的窗户才落这个下场的啊。
  再看韩怀义黑着脸嚷嚷:“哎,别动别动,脚崴了。”
  没多久鱼儿到底担心他的伤情还是下来了,韩怀义拉着她就叫唤:“说,少爷我哪儿得罪你了。”
  鱼儿不吭声。
  韩怀义只能去问王妈可知道情况,王妈说:“哎呀少爷哦,鱼儿昨天等你一直等到半夜呢,可不是你喝多欺负鱼儿的吧,可是也不至于啊。”
  “对啊,就算我欺负你,你也不至于啊,我欺负你还少吗,你不是习惯了吗?”韩怀义理直气壮的问,鱼儿哪好意思说自己生气的真正原因啊,噘着嘴继续不吭声,两眼睛还红红的。
  韩怀义顿时不高兴了,就数落她道:“你说你哪儿来的脾气!亏得昨天哈同的老婆要收你做干女儿,我在人前给你撑面子说你不是我的宠物,是我的助理,还是中西女校的高材生呢!”
  奶猫表情忽然一滞:“哈同夫人要收我做干女儿?”
  “是啊,你攀上高枝了是吧,我告诉你,做梦!”韩怀义破口大骂哈同:“那个老不死的搞不过我就想着方面占我便宜。他老婆收你做女儿,你不就也是他女儿吗,那特么的少爷我不成他女婿了吗,他做梦,我告诉你,他老婆来找你,你可不能答应她,晓得伐!”
  原来是这样啊……
  鱼儿小脸红红的赶紧说:“什么女婿呀,少爷你又瞎说!”
  但少女的神情一瞬间光彩照人,她随即就去给韩怀义揉脚踝,动作不要太温柔体贴的说。
  王妈和周妈见没事了赶紧去给他们准备早饭去。
  在厨房里周妈悄悄说:“鱼儿这丫头也好哄。是我才不答应他呢,最少,得冷他三天!”
  “怎么了?”
  “我估计韩先生昨天出去鬼混,身上有狐媚子的香味给她闻到了,这就和韩先生斗气呢。”
  王妈道:“不会吧,韩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啊,你看我们过来这么久家里都没来过其他女的。”
  “嘿,你不知道吧,男人的花头精都在外头。”
  王妈一听就说:“要那样的话,那鱼儿发火是该的。”
  “是啊是啊,怪不得他心虚的爬窗户去哄人家,最后还弄个苦肉计呢。你看韩先生那么大的本事,谁知道在家里这个丑样子啊。”
  “就是就是。哎呀好事情呀,你看,居然是个双黄蛋!”
  两老妈子逼逼叨叨时,鱼儿还在给韩怀义揉着后腿。
  但败家子的正经从来不过三秒。
  他舒服的躺在那里拿着报纸嘴里在说:“昨天趁少爷喝多,你把少爷剥光光有没有干什么呀。”
  “你胡说,我只帮你脱了外套和长裤。”
  “要死了,脱少爷的裤头。”
  “是外裤!”
  “那少爷起来怎么光溜溜的滴,你说,你是不是趁人之危了。”
  韩家客厅内鸡飞狗跳之际,法租界的公董费沃力正在公董局的督办办公室大发雷霆。
  德维门真特么有病,这货简直是没完没了。
  因为他今天居然利用自己的权力,强行的突然增加了法租界对火政处的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