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被妒忌冲昏头脑的考生
“嗯!不错,你们都拿到了解额,接下来好好温习功课,以备明年的会试!”张俊平淡淡的点点头,说了一句,转身离开贡院。
“我靠……”
“卧槽……”
“我曹……”
“握草……”
站在张俊平附近的考生,考生家人,心头纷纷涌起强烈的羡慕嫉妒恨。
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位兄台请了,不知兄台是哪家书院的?”一个读书人冲周敏拱手问道。
“兄台多礼了,我等皆是万象书院的学子!这几位是我们的先生!”周敏也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万象书院!”
“万象书院?”
人群里又是一阵惊呼,大概比之前的握草,更多了几个我曹。
原本他们以为如此装逼的人,都是国子监或者大学的生员。
如果是国子监或者大学的生员,他们还能接受,比较那是大宋最高学府。
可,万象书院什么鬼?
是前段时间万象书院是挺火,可那是因为他先入学后收费才火的。
一座刚刚成立几个月的书院,一下子考中二十八个举人,这就有些让众人无法接受了!
“舞弊?”
“对,肯定是舞弊!”
“不然怎么可能,一家刚刚开院几个月的书院,居然一下子考中二十八个?开封府一共才多少解额,你们一下子占去二十八个,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有舞弊!”
“有舞弊!”
不知道是不是被妒忌冲昏了头,不知道是谁最先喊出有舞弊,接着数百名落榜的书生开始高呼有舞弊。
“有舞弊?”书生的喊声可把榜下的官吏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小事。
赶忙走进贡院去通禀。
“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梁勾院,外面有数百书生大喊有舞弊!”
“荒谬,考题是本官亲自出的,何来舞弊?”梁固大怒道。
梁固是这次开封府发解试的主考官,题目是他亲自出的,外面喊舞弊,岂不是在说他徇私舞弊,泄露了考题?
“小人不敢妄议梁勾院,实是外面的书生们喊的,数百人在大喊有舞弊!
小人怕惹出乱子,才赶紧进来通禀!”小官吏哆哆嗦嗦的诉说着外面的情况。
“胡闹!本官直接到皇命之后,边在这贡院之中锁宿,何曾与人勾连?”梁勾院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原本梁固身体就不好,此时更是气的两眼通红,呼呼喘着粗气,那架势大有一口气上不来就被气死的模样。
“梁勾院何必动怒,想来是一些落榜考生心有不甘,在哪起哄,这样的事情,往年也曾有过!”蔡齐笑着上前劝解。
蔡齐是这次发解试的副考官。
派两位往届状元做监考官,可见朝廷对科举考试的重视。
“别人不知,蔡内翰当知道,本官领了旨意,家都没回,一路直接来到贡院锁宿,期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外面那些书生居然说有舞弊,真是气煞我也!”梁固老半天才喘过这口气,依然愤愤不平的说道。
宋朝为了避免考官徇私舞弊,做了许多规定,其中锁宿就是一个。
所谓的锁宿就是指,皇帝任命的主考官,自被支配开始,一直到放榜,不得回家,更不得与外人联系,期间都要要在贡院中独自起居。
“你去打听一下,那些考生为何说有舞弊,速速回来禀报!”蔡齐对小吏吩咐道。
如果真有舞弊,蔡齐作为副考官,干系也不小,因此不得不小心应对。
“是!”小吏行礼后,离开贡院去外面打探消息。
时间不久,就把事情经过打听清楚,回来向两位考官禀报。
听完小吏的禀报,梁固和蔡齐对视苦笑,蔡齐开口道:“呵呵!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
知道了消息,两个人的心也就落了下来,他们和那万象书院,和那张俊平可是没有任何交际,也不怕有人说闲话。
“梁勾院,此事还需你我二人出去说明一下,省的那些考生继续闹事,若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可就不妥了!”蔡齐捻捻胡须提议道。
“蔡内翰说的极是,此事还得你我二人出去一趟,才能平息!”知道了事情原委,梁固也不再生气了,笑着附和道。
来到外面,梁固和蔡齐站到高台上,大声喊道:“肃静!”
众贡院小吏也跟着大喊肃静。
见两位主副考官都出来了,考生也慢慢停下,等着考官给个说法。
“本官梁固,大中祥符二年己酉科状元,户部三司勾院,想来有人应该还认识本官!”
“本官蔡齐,大中祥符八年乙卯科状元,翰林学士,我看你们中有许多还曾经是本官的同窗!”
梁固和蔡齐一番自我介绍,镇住了众多考生。
这些考生刚刚被妒忌冲昏头脑,却忘了这次监考的是谁。
两位状元监考,岂会和万象书院通风报信,徇私舞弊?很多人心里如是想着,也就安静下来听两位监考官怎么说。
其实,谁说状元就不会徇私舞弊?
就连苏轼苏大牛人,当年监考的时候,就曾经把考题传递给自己门生李廌,就是确保李廌能考中。
结果考题送到的时候李廌不在家,题目被章惇的两个儿子章援、章持所获,两人开始研究试题,并按照苏轼的文风答卷,最后,章援中了头名,章持得了第10名。
不过,考生们还是很单纯的,尤其是对曾经的状元,还是相当的信任。
“尔等有人高呼有舞弊!若是有证据,便呈上来!吾二人必会秉公处理!
若是没有证据,那就速速散去,再要胡乱喊叫,本官定不轻饶!”梁固板着脸大声说道。
“那万象书院,刚刚开院不过几个月,凭什么参加发解试的二十八人全部考中,更有人高中头名!”一个被妒忌冲昏头脑的愣头青大声喊道,却没有注意到刚才和他一块大喊有舞弊的人,已经一个个面色发白,不敢吱声。